“什麼?!”
任天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他的耳朵出了問題,那就是蕭無意在胡言亂語。說不定是他失去心之所愛才發了瘋,說出這些胡話來。更可能會做出什麼錯事來。
他不敢冒進,只得先收起架勢。但神女就在對面,她不會有半分遲疑。她更希望這兩人自己生出些亂。即便她有足夠的力量摧毀他們。
“無意,你在說什麼瘋話。若是蒼國沒有神女,那我們眼前的這個是什麼?”
【看來此事你並無告訴過別人。】
對面的神女突然笑起來,臉上的猙獰更顯醜陋。
“此事我也是從偶然得來的一本古冊中知曉。原本算不的數,真假難辨。但我已經孤注一擲,總歸要一試。沒想,至此看來此事為真的了。”
蕭無意麵對神女並無懼色,更不打算與之隱瞞,坦言自己所獲。
“無意,‘此事’究竟是何事?”
一切的事實真相都瞞著任天真,在場的唯有他是一無所知。
“師兄,難道你沒好奇過,為何唯有蒼國的神明需要一個附身之人的獻祭?”蕭無意反問道,“而沒了這個獻祭之人,她的力量反倒更強大。”
他指向神女,任天真心中似有些明朗。
“難道那個附身的女子非是獻祭給神明,而是為了要壓制神女的力量?”
“正是。準確的說是控制住她的力量。”
“那你為何不早說!”任天真有些惱了,“現在才說你不覺得太晚了嗎?我們倆還不知是否能敵得過她呢。”
“原本我也是生疑,不敢確定。”蕭無意笑道,“若我早說,師兄豈不是要打退堂鼓?”
這倒是句實話。就連任天真也懷疑自己若真早知道,很難說會來幫蕭無意這個忙。
“這樣看來,神女的力量實在太過強大。”他望著蕭無意手中之劍,疑道,“既然如此,那當年師父他為何還要殺了神女?”
蕭無意怎不注意到任天真的目光。他同樣舉起自己手中的劍,與任天真解釋道:“此劍並非能真正斬殺的了神女,是讓她沉眠而已。”這個“沉眠”不過是等待著下一次的復生。是暫時的和平。
“這,實在太複雜了。”任天真直想揉亂自己腦袋。沒想到神女的秘密如此繁多複雜。其實,這些還遠未能盡。
“師父總歸是心軟的,他下不了決心做個狠絕之人。所以,他還是給神女留下了生機。但對下任、下下任的神女而言,還要繼續有女子受害,還有更多的靈能師陷於迷惘之中。”
“但是,無意。”任天真心生疑慮,“再怎樣說,神女的存在總歸是痛苦這幾人而已,與蒼國上下一作比較,實在太過渺小。”
“師兄,你也懂得大義了。師父聽見會很欣慰的。”
“傻瓜!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任天真及時揮手攔下神女冷發一招,惡狠狠瞪著那個怪物道,“竟然發冷招。這麼做真是小人行徑,怎會是神明?”
“她不想做神女了。”這才是關鍵。“若是她自己都放棄了,我又何必再堅持。讓她遂願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