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青鳳疑心,但見阿蟬一副篤定的模樣,竟然稍稍安下心來。
“小殿下稍安勿躁。”任天真倒也不是為神女說話,只是希望青鳳別一時魯莽,“阿蟬雖說的也非肯定,但也有這種可能。我們不能先浮躁行事,先觀察一番再說。”
但是青鳳哪裡忍得了自己身上的異樣變化呢。特別是,手臂上的面板附著了羽毛,難耐瘙癢不說,還特別惹眼。他只有強忍住時刻想要去撓的衝動,還將衣袖遮掩嚴實。
剛才,他在樹上早早就見到他們兩個來尋人,也始終不敢露面。就是怕被他們瞧見自己的變化,被嚇著,被鄙視。幸而,兩人也是深知他的個性,知道他的秉性。特別是阿蟬甚為體貼,先替他遮掩住了羽毛,還輕輕撫了撫那羽毛,生怕弄疼了他。
青鳳見他如此小心翼翼,心中又羞又愧。深感自己不該不信任他們的,也更痛恨起神女來。
“這個什麼勞什子的神女,是怪物才對。我與她無仇無怨的,何必來害我!”
“青鳳,那是正清姐姐。”
阿蟬小聲的在青鳳身旁提醒他,但被他瞪了一眼,只得閉嘴。
“那是怪物,才不是正清姐姐呢。正清姐姐對我可好了,怎捨得將我變作這種鬼模樣!定是什麼妖魔鬼怪附著在她身上,所以她才變了性情,發起狂來。還害了那麼多人。”
被這一通怨言牢騷一發,青鳳心中鬱悶之氣散了些,也好了些。而一旁的阿蟬偏生將他的牢騷話全聽了進去,頗為認真的考慮起來。
“大師兄,青鳳說的也有些道理啊。正清姐姐若是還在,定是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定是什麼怪物附在她的身上了。”
“怎麼你還真把青鳳的話聽進去了?”任天真搖搖頭,實在不懂這兩個孩子,怎麼能一會兒拌嘴,一會兒又贊同起來。“他不過是氣不過自己顯出異象。其實也沒什麼。”
“怎麼會沒什麼呢!”
阿蟬與青鳳幾乎異口同聲地抗議道。兩人互相一看,也是詫異。這會兒只有任天真知曉,那異象只怕是青鳳快要顯出神子之體的緣故。這種異象與正清初現神女之體並不相同,恐怕也是錦國神子的特別之處吧。只是這兩個孩子並不知曉。而青鳳雖然從不在意自己的外貌,但這種古怪現象也著實讓他害怕。
“大師兄,莫不是你知道些什麼?”阿蟬卻是靈慧,突然問起。
“我知道的也不多,此時也無法與你們說清。只是,青鳳不用擔心,應該與你無害就是。”
任天真越是藏著掖著,阿蟬與青鳳兩人越是好奇。追問不行,兩人就乾脆纏著他,非要他說出個一二來。
“你們倆也不用心急,此事你們遲早也會知曉。而且……”任天真被他們纏得煩了,與他們透露道,“之前青鳳不是已有神力?你怎不清楚自己的身體異變呢?”
兩人怎會忘記在趕路時,那聲尖銳鳴叫與裹住全身的白霧,還有那些遭了殃的花草樹木。即便青鳳的眼淚使之恢復,但也更說明了那個事實來。
偏偏青鳳即便現在想起,也不願承認罷了。他直把此事統統都歸咎於神女身上。
“都是那個怪物害得我變作那樣的!”青鳳硬著脾氣道。其實他的倔強倒也沒錯,或許,沒有神女失蹤一事,他作為神子的隱秘怕還要瞞過一段時間。而神女的異常反而激發了他的神子之體。這樣的聯絡算來,青鳳的脾氣發得倒也沒錯。他實實在在將帳都算在神女身上,但非是正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