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完幼弟後,曇元君見青鳳臉上沒半點反抗之意。興許就接受了這樣的安排,不會再生出其他的事來。
他又喚了一人上前,準備交待些事。但見上前聽候的是阿涼,曇元君細想之後覺得還算穩妥,便交予他書信一封,送去李府。
在旁聽見這些交待事務的青鳳,立刻回過頭來,詫異道:“剛才你惹了那位李小姐不高興,這會兒怎麼還去招她?你也太厚臉皮了。”
“你剛才驚動了她的馬車,她是因剛受了驚嚇才不顧及其他。而且,你自己還沒去向她道歉,怎麼還說我的不是。”
“我才不去呢!”青鳳又耍起脾氣。
“知道你不願意。所以我才送了賠禮去。”曇元君自覺太順著青鳳,但也不願勉強他,只得對阿涼說,“你那日與李小姐曾一同遭難,算是有些緣分。或許你去更為合適。”
阿涼早已領會其意,點頭領命後消失兩人面前。
之前李紫玉的馬車已經跑得無蹤,特別是遭遇青鳳的惡作劇,還有被曇元君的熱情受到的驚嚇,李紫玉已經完全沒了這一日出門的興致。命馬車伕不必再前往微經武館去,決定回府休息壓驚。
馬車才停妥在府門前,門前已候著不少人,卻不像是等候李紫玉。見到李紫玉的馬車去而復返更是詫異上前疑問。
“小姐怎麼又回來了?沒去微經武館嗎?”那人細心,看出李紫玉臉色不佳,“小姐莫非是遇著什麼事了?”
“沒什麼。”李紫玉也不願多生事端,將此事略過。但她見門前比平日多站了些人,似乎來回張望,面上焦急之色難掩。忍不住好奇多問一句:“你們這是幹嘛?這一個個的,實在惹眼。”她蹙眉憂色的模樣,雖是斥責,也更添豔麗,沒人覺得是在被怪罪。
剛才那人也老老實實回稟道:“小姐,是府上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是我爹嗎?”李紫玉剛剛平緩的臉色又驚得失了血色,潔白到透明,令人不忍。
“小姐先彆著急,老爺沒事。是環璧姑娘出事了。”
李紫玉一聽事與李立衝無關,放下大半的心。後又聽是與那舞姬有關,雖是平日裡厭惡得很,但她也實在與之並無多大仇恨,還是關心問道:“她出的什麼事?”又想到環璧一向喜歡逛街,或許是外面遇著的事。“可別是給爹添了什麼麻煩才好。”
“是環璧姑娘失蹤了。”那人急道,“這不,大家夥兒都在找她呢。”
“我爹可知道?”李紫玉生怕李立衝對這個女人太過上心,別急出什麼病來。
“老爺也是剛知道,已經吩咐人出去找了。”
“怎麼是出去找?府內都已找過了?”
“怎不找呢。她住的屋子內都被翻了一遍,只失了些衣物,大多值錢物件都還在。老爺說,不像是偷財擄人的。畢竟誰有膽會得罪了李府呢。”
“這是自然,何必麻煩跑進李府來偷錢偷人。這不找死嘛。”旁邊有人附和著,“但昨晚,環璧姑娘說是身體不適,晚膳也沒進,之後便一直沒露面,直至今早才發現人已經失蹤了。這事多奇怪啊,一個大活人憑空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