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前閃現的異光非是轉瞬即逝的閃光,而是星星點點,如同仰頭夜空中的繁星。所以,所見之人無法發出驚歎,好似遙遠星空落入人間。但這樣的情景雖是驚歎,沒人覺得真如星空般美麗。因為,那星星點點的光近似妖豔之色,很是不祥。
發出亮點之處正是之前蕭無意所視之處,他好像預先發覺了此處的異狀,也是眼見著那些亮點閃耀開。
“這些光點是什麼?”正清既驚歎又好奇,她反倒沒有旁人那般覺得這些亮點不祥,畢竟她是見識過各式各樣的燈光。這點詭異還嚇不到她。
“我在尋找縫隙。”蕭無意回道,依舊沒有空回頭去看正清。他甚至伸出手去空中撫摸那些亮點。眾人之中有人替他擔心,怕那些亮點不祥有害。沒人敢出聲驚擾,也好奇之後會發生些什麼。
“這恐怕就是‘隔空藏物’了吧?”藍月是唯一不驚也不擔憂的,他唯有想印證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你這個‘門外漢’倒也精通。”蕭無意笑道,“恐怕是有人施了這異術將人關在裡邊了。”
“什麼隔空藏物?”正清好奇問道,“我只聽過隔空取物的,那是種戲法,還挺有意思。難道這裡還有一種可以藏人的靈能術?”
“正清姑娘怕是有些誤會了。”蕭無意無暇顧及回答正清的好奇心,唯有讓藍月替她解答,“這絕對不是什麼戲法。這是道頗為高明的異術。它能憑空生出一隱藏與世間的暗處。不過,這術法鮮少會有人使用,因為……”
“這是我門的絕術手法,唯有親傳,外人絕不可得。”蕭無意補充道。
“難道藍月要你來這邊幫忙。”正清才明白,又道,“你說的那隱藏的暗處就像是異空間,那豈不是無窮無盡,不止大小,可如何找尋啊?”
“異空間?”蕭無意不懂此意,不過他又道,“倒也不會無窮無盡,這與施法者的手法高明程度有關。”
“這定是你師兄的傑作!”正清頗為肯定的一句斷然道。將蕭無意心中已下定論說出口來。“上回我們在落子茶舍遇著環璧與博昌見面,那個漏掉的第三人定是他。否則,他躲躲藏藏的做什麼?”她轉頭望向遠處環璧,又道,“那女人見我們還一副陌生的模樣,那才是有鬼呢。”
“你倒是多心。她恐怕是不願讓人知道,她在外有與其他男子見面,惹出事來與她不利。”
“你可真是好心。”
“畢竟,我們未親眼見到師兄在落子茶舍。”蕭無意依舊出口庇護,卻是讓正清不滿。
“你還替他說話。你自己也說這是唯有你師父才會的東西。你會嗎?”
“略通一些。”
“你也別謙虛了。除了你,必定就是你師兄。總不會是你師父來刁難的。”
蕭無意心裡哀嘆,正清此時這般聰明反倒添了他煩憂。
“看來蕭兄也見過他們露面。”藍月在旁隨口附和。
“誰?”正清沒懂再問。
“那位環璧姑娘,”藍月一同望向李立衝那處,“與無幽盟之人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