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環璧步步向前,遠離自己。阿涼剛想伸出的手還是收了回來。他現在無法抓住環璧,但又不願就這麼看著她繼續走下去。
“環璧,回頭!”
環璧果真回過頭,停下腳步,卻是對他道:“我是無幽盟的人,你我原本就不該留下任何情感。”
她身後的任天真贊同她的話語。
“若你真的對那小子好,就與他斷個乾淨吧。”這算是任天真最後一點兒私心在奉勸她。而她也是同樣這樣想的。可惜,阿涼腳下沒有挪動半分。
“要我走也可以。”阿涼再次伸出手臂,卻是指著任天真身邊之人,“放了李小姐,讓我帶她回去。”
“你這小子,得寸進尺了。”任天真瞥眼一瞧身旁之人,三人對談竟是影響不到一絲一毫。阿涼也看出異樣來,才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論你對李小姐做了什麼,請先放了她。否則,你們也逃脫不出。”
“是啊,這點說的倒是沒錯。”任天真頗為贊同,但他依舊沒有想放過李紫玉的意思,“但若放了她,我們依舊會暴露。那你說,我是該放或者不放呢?”
“這……”阿涼的想法也自知單純,對方放與不放都是同樣會驚動李立衝,甚至影響更廣。但他不願為了自己私情一事傷害無辜,他暫時想不到更好的辦法,直覺讓他先以救人為先。
“阿涼你走吧,但李紫玉我們是不能隨便放掉的。”環璧也贊同任天真。她因一時的情感已做下錯事,也自覺必定會因此事而受到懲罰,但若是再放縱目擊者,更是錯上加錯。她現在唯一能放走的唯有阿涼。
“她只看見我們倆而已。”阿涼替李紫玉說話,想挽回一些,“她還不知道你的身份。”環璧回頭望向任天真,任天真卻拒絕。
“環璧,此事只看你的決定。但我只想說一句,你已擅自行事,與這小子交往甚密,你真當別人不知嗎?擅於收集情報,也非無幽盟一家專長。”
“你的意思是……”
環璧回頭,難以置信的望著阿涼。
“原來你早已懷疑我了,我竟還以為你是無辜的。”
阿涼啞口無言。而環璧突然大笑起來,苦道:“都說我是擅於勾引人的狐媚,卻有一天會被人騙了感情。”
從環璧悽然的笑聲中,阿涼百口莫辯。他確是無辜,但他也的確存有私心。與他的身份立場有關,也與他心底還未忘記的那人有關。
他無法阻止環璧對自己的臆測與誤解,這是他該受的,但他無法眼睜睜看著兩人將李紫玉帶走。
“先將人留下。”
“我不呢?”環璧這次不再回頭。她忍下了眼淚,恨了恨心。
“環璧,別這麼固執。放了人,你再走也行。”
“你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