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無能,但一點也不笨。我知道他的想法,如果我再無可救藥,那他真的會想辦法取而代之。”
這就是博昌主動要求修習禁術的原因嗎?
吉祥有些明白過來。
“我也有想要活下去的理由啊。”
他是為了那個女子,非是什麼雄圖大業。
“不過我也明白,唯有得到權力,才能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不是嗎?”吉祥沒有回答他,“既然如此,我為了保住心愛之人,我也願意接受他的野心。替他完成大業。”博昌苦笑道,“這是樁很划算的買賣。”
對這樣坦誠的博昌,吉祥臉上一鬆,道:“少主想通了就好。我也能對盟主有所交代。”他也想將此事儘早告訴穆雲海,讓穆雲海安心,正要跨出門卻還是被博昌攔阻下來。
依舊是那隻受傷的胳膊被博昌拉住。這次的力道卻是恰當好處。惹得吉祥又心生疑惑。
“少主還有話說?”
“我希望你能幫我。”沒想,博昌竟是對他提出這樣的要求,更像是刻意討好的軟話,“不論你與我父親是怎樣的關係,但我知道,為了他的霸業你也是願意傾盡所有的。所以,為了我,你應該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吧?”
“這是自然。”吉祥不覺得此事有何難得,竟能讓博昌對他示好,“只要少主願意上進,我自然會輔佐與你。”
博昌得了他的話,也未表態。依舊拉著他的胳膊片刻才放下,甚至親自去取了藥箱來。吉祥見他如此,有些明白他所要做的。
果真見他開啟藥箱,將吉祥手臂上的錦緞解了開來。露出裡面的傷口。那道血痕已經凝結大半,但依舊帶著血跡,未真正合攏傷口。博昌在藥箱內找到一隻瓷瓶,裡面是凝血藥物。熟練的開了瓶口,將藥粉撒在傷口上。那藥粉定是十分名貴,粉狀物吸收了液體立刻使其乾燥凝結起來。再多撒一些上去,掩蓋住傷口,他便再取了些紗布層層包裹。他動作嫻熟,讓吉祥又驚又惑。
“沒想到少主包紮傷口甚是熟練。”他沒有覺得自己受寵若驚,反倒一旁的暮海看得目瞪口呆。但想到吉祥曾被盟主親自包紮過的,這會兒又被少主包紮,自然是不會多少吃驚。
這不免讓暮海有些羨慕。能同時得到盟主與少主的如此優待,該是怎樣的信任之人啊。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這樣一日的待遇,被自己主人如此看重。
吉祥的問話沒想博昌也是老實回答出口,又讓人意料之外的回答。
“因為當年,我經常給正清包紮傷口,早就習慣了。”
那是當年的元主正清,頑皮倔強的大銅城少主。還時常與博昌逃學搗蛋,調皮惹禍的正清。在博昌記憶中難以磨滅的深愛之人。
自己常常被她拖著去幹些討人嫌的事,又眼見著她捱了打,甚至是替自己負的傷。又怎會不懂得這些救急之事呢。
提到當年之事,博昌的臉上閃亮起來,難得恢復了以往的善意與微笑。這已經是他身上僅存的寶貴之物了啊!是任何人都難以奪走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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