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雖然沒有聚眾鬧事的人群攔住去路。卻是有輛馬車早她一步,已經停駐在武館門前。那馬兒正休閒的吃著路旁的綠草,但車上已無人。
這讓李紫玉有些好奇。因為此間武館,怕是除了她,便不會再有其他人能乘著馬車來的。哪怕是武館主人尚若薇,那也是個不喜坐車的人。
她下車後,不免細瞧那車身上所標家徽,卻是愣了一下。正擔心是否自己記錯了家族標誌,但見著玉府的趕車人對她施禮,自報家門,她才知,原來是玉家的那個任性小姐玉瀾清也來了微經武館。
這下可是要熱鬧了。或許是麻煩,或許是好事也未可知。
她打發了馬車回去,獨留自己一人去敲門。原本跟隨不捨的護衛,今日她也捨棄一個未跟,立刻身旁輕健許多。
叩門聲清脆,是因為木門旁有鑲嵌一塊竹板專為叩門用。竹板輕薄,即便服貼牆門上,但因半圓且中空,拿掛在旁邊的小錘輕擊幾下,也能發出長揚清音。門內很快有人出來應門。
“來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先應了,再緩緩開啟木門。露出的是如聲音一樣細柔的女子。
“李小姐早。”
“阿茶,早啊。”
阿茶早已從叩門聲中聽出來者何人。畢竟,每人敲門聲不同。而李紫玉的手法又是獨特。阿茶機敏,早就習慣並且暗記下。
被請進門後,木門再次關閉。老舊的門面並不像是經常開啟迎客的模樣,與臨街那些做著熱鬧生意的商鋪相比,這家微經武館並不起眼。
反正這家館主並不是拿它做生意的,也沒打算放太多心思在這上面。甚至幾天也難見人影。一則是公事繁忙,時常入宮陪伴聖駕;二則是官者不經商是有明文規定,所以不賺錢,甚至她還將自己大半俸祿都貼了進去,沒人看得懂她究竟圖個啥;另則就是不可明言之理由。
“阿茶,今日館主可在?”
剛進門,李紫玉就問。阿茶只有嘆息一聲。李紫玉立刻知道,今日怕是也難遇見尚若薇了。但她畢竟不是崇拜者,非見著偶像不可。只是依著往日的習慣,獨自去自己慣用的那間偏僻小屋看書去。沿著小徑,經過武館正中大間房,裡面確有些練習武藝的動靜。但她一路過,裡面的聲音便輕了一些。可能是有人累了,停下歇息,而另些人依舊忘我。
李紫玉未管這些,阿茶跟在她身後,卻比她更易查覺異樣。有人偷偷出來瞧美人。
“呿,好好練習去,別東張西望的。”
阿茶怕李紫玉瞧見,先趕了出來偷看的小山回去。
“阿茶,今日來這裡的美女真多。剛才一個,現在又是一個。”
小山不怕阿茶惱他,反而大聲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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