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清雲私定終身之後的玉瀾清心情舒暢,竟是什麼都看得開了。連之前勉強答應玉樹豐要去微經武館之事也變得積極起來。
這一日她是頭次去微經武館。天還微亮,她便早早起身,梳洗裝扮。一是新鮮欣喜之情,迫使她早起;二是前一夜她竟夢見了清雲,並與之親密狀,直羞得她驚醒過來,再也無法入睡。索性早起了來,準備一番,又站在正清的房門外。她鎮定精神,輕叩房門。
可憐正清哪能這麼早起,還在熟睡之中就被叩門聲驚醒。但她捨不得她的被窩,隔著老遠大聲喊話。
“是我,瀾清啊。”
玉瀾清難得如此乖巧應話,反倒使得正清從暖被窩裡驚坐而起。
“瀾清?”這大小姐天還沒亮就來擾她,“這麼早是有什麼急事嗎?”
她不過是被驚擾了睡眠,隨意問道,但玉瀾清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見說出什麼理由。於是,正清心裡透亮。定是為了清雲之事才來的。
可憐她這個紅娘只得從被窩裡爬起,去開這個門。才不過開了一半,玉瀾清就閃身進入。後面水仙卻未跟著,這樣的確好說話許多。
正清索性掩上房門,正經問她:“今日大早,你怎麼過來?”
“今日我就要去微經武館。怕是來不及見他,所以……”
正清不由得嘆息。才不過分開一日就忍耐不了,不愧是初沐愛河。她這個紅娘怎麼能打擊人家的積極性呢。
“你現在就想見他?”玉瀾清認真點頭,還面帶著幸福的微笑。正清卻是用目光示意自己身上,僅著了一身內衫與薄披肩,實在不能見她以外的人。哪怕是蕭無意恐怕也是不便。她不得不對玉瀾清直言道:“我知道你心急,但也好歹讓我換上衣物,再請人進來。”
“他不在屋內?”
“瀾清。”正清無奈到無力,“我可也是女人啊。”一個雙重標準,一個根本沒把她當女人看待。果真是一對兒啊。
被她一臉的愁容提醒,玉瀾清才想轉回來,對她抱歉道:“是我心急了。他必定是個正人君子,怎會在表姐房內過夜。那他現在在何處?我自己去找他。”
正清伸出手臂,朝窗外一指。
“什麼?他一夜都在外面待著?”
“我可不敢讓一男人留在房內,哪怕我敢他敢,蕭無意也會殺了他的。”
這不是她刻意炫耀什麼,事實如此。她一到入夜就寢,清雲便老實的去窗外迴避。雖然夜深天寒,但也是他的職責所在。她也曾想為清雲找個房間暫住,但清雲堅持要在離她最近之處堅守。無奈之下,正清也只得由著他。
老實之人固執起來也是毫無辦法的。這一點,正清不用特意說明,玉瀾清自己也是深有體會。
那扇被指的窗戶立刻被玉瀾清一把推開。正清又被一陣哆嗦,猛地蹦回床上去。
這難道就是有情無義?可把她凍得頭腦完全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