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淪落至此,不是應該怪他嗎?若是他之前留下你,讓你在他身邊侍奉,今日你也不用去伺候那個老男人。還要如此秘密的往來傳信。”
這些完全違背了剛剛環璧說出口的話。她應該最恨博昌才對。但她知道,自己終究是恨不起他的。不論博昌對她做了什麼,都無法怪他。
她的心底,唯有博昌的那一塊地方還是始終柔軟。
“少廢話,你趕緊告訴我,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這些她都不願去細想,她現在急切的想知道是誰有此能力能害博昌至此。
“你知道了也是無用。還是別問的好。”任天真對她的緊張反應安慰道,“你知道做好你的事就行。知道多一分,危險也多一分。”
“少主現在已經身負神奇的異術,能害他至此的人並不太多。這都梁城雖然能力高強者眾多,但能與之相關的還是不難猜出。”
環璧哪裡肯輕易放過罪魁禍首。她在心中開始尋找答案,盤算其中關節。
兩人的對話聲音雖不響亮,但也足以讓身旁的博昌聽個清楚。哪怕他被黑霧糾纏住,活像一隻黑色的蛹繭。但重重霧氣開始逐漸散去,才讓環璧能瞧見裡面的博昌。待散去大半之時,博昌能完全注意到兩人的談話,並且出聲。
“你來了。”
這簡單三個字,最最簡易的問候,但聽在環璧的耳朵裡卻是萬分的喜悅。
“少主,收到訊息,我立刻趕來了。”傳信之法是最原始的,非是用什麼異能之術。只是將資訊夾雜在送貨物品之內,交到她的手中。畢竟,在都梁城要隨意使用他國靈能之術是很冒險的事。
“你每次都來的及時。”博昌還未睜眼,依舊眉頭緊皺,似乎在忍受巨大痛苦,“這次我事出意外,才臨時讓你趕來。以後,我怕是不能再與你相見了。”
好像訣別臨行之時的話語。環璧急的快要哭了出來。這時,她也顧不上對黑紫之氣的懼怕,撲向博昌的胸前,生怕他說完話就立刻消失。
博昌雖然被禁術沾染過深,但他還是未失人之本性。他睜開眼,見著環璧已經溼潤的美目,因為害怕自己被他看輕,還依舊強忍著淚珠,不讓它們滑落下來。
“你不必擔心。”面對這樣的柔弱,博昌竭力露出一絲微笑,“我這不好好的,不過是受了點傷,自是會好轉的。”他示意環璧抬起頭來,指了指還在兩人身旁的任天真,“只是我不能繼續與你聯絡,今後或許會再指派他人,你就先與任先生聯絡吧。”
被博昌一提醒,環璧抬頭看著任天真似笑非笑的臉色,收住情緒。
“我不會讓少主擔心的。”她依舊不想放過那個傷害博昌的兇手,“少主卻是讓我擔心。”
“怎麼?”博昌露的那點笑容讓環璧任意大膽起來。
“能讓少主受了如此傷害,還要為他隱瞞的,不過就是那個人。”
“哦?”
“是那個叫正清的姑娘吧。”環璧邊說,邊竭力注意著博昌臉上的絲毫情緒的變化,她要捕捉其中隱藏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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