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無意親手撫上木匣的花紋之時,便知道其中收藏著的究竟是件什麼寶物。只是暗紋上所示,這件寶物非是真品,那他現在拿出來給正清看應該也是無妨。
於是,他輕輕揮去匣上覆蓋的術法之時,驚覺匣蓋已經被人開啟過,原本的術法也已經消失。那其中……
他猛地掀起盒蓋,裡面卻是已經空空蕩蕩,只留下原本擺放的印痕。長形細條,不過半臂的長度,卻不知是何材質,是何用途。
“怎麼空了?”正清早迫不及待湊了過來看,只看到那個印痕,猜想著,“這裡面原本放的是什麼?看這樣子不長不短的,該不是把短劍吧?”
被問的蕭無意一時沒有回答。他在思考那件贗品究竟會去向哪裡。
“難怪我剛才輕輕一碰就挪動了,原本里面根本沒東西。”
“不對。”
蕭無意緊鎖了眉頭,正清也難見他會如此嚴肅的表情。
“恐怕我之前都猜想錯了。”那個人來取件贗品又有何用呢。
“現在還不知道是何人拿了這件東西。不過是件贗品,也就無所謂了。”正清安慰蕭無意不必驚慌,還不忘追問,“你還沒跟我講這件東西究竟是什麼樣的呢。看這印痕,總不會是根長棍吧。”
“只怕不是贗品。”蕭無意似乎在對自己喃喃,“如果不是贗品,那此人必定有所用心。”
“未經允許就取走文英閣內的收藏,那肯定是進賊了。”正清在一旁認真檢視周圍是否有留下賊人遺留的痕跡,卻是乾乾淨淨。“我們是不是應該通知人來查查?”
她見蕭無意對她的話好像熟視無睹,只盯著那匣子看,不知思緒飄去了哪裡。她輕輕碰了蕭無意提醒他。
“你剛才說被拿走的是真品?”她確信蕭無意必定是想了些什麼,卻不願意告訴她,她再次問道,“這東西很重要嗎?這個祭祀用品究竟是什麼啊?”
蕭無意沒理會她,蓋上了木匣,再次檢視了木匣表面,確認他剛才的推測無錯。
那件東西的確被偷走了,那件曾用來祭祀的短劍真品。
而被忽略一旁的正清甚是不滿,她拿過木匣,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瞞?”她非要從蕭無意口中知道木匣的秘密來。
“只不過是把短劍而已。”真相被蕭無意輕描淡寫地掠過了。他臉上也放鬆下來,將木匣放回原處。
“既然如此,你剛才那麼緊張是做什麼?我們不用去叫人來處理嗎?”
“已經被偷走了,賊人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而且他能輕易開啟這個被術法封面的木匣,必定有些本事。怎會輕易讓我們查到線索。”蕭無意好像無所謂道,“待會兒喊人來處理一下便罷了。你也不必多操這個心。”
他越是如此,正清越是好奇。她見蕭無意已經將木匣擺放回原位,而自己再看一眼那隻木匣也無任何眩暈症狀,好像一切都很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