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鬼，小小年紀就如此勢利眼，只會認錢。”她要把那孩子揪過來，卻被他靈巧的避了開去，“這世上可不只有錢是最好的。”
“我才不管其他好不好呢，可我知道沒錢不行。它能讓我吃飽穿暖，讓我爹、我弟有地方住。”
這便是這個小小少年的金錢觀。正清無法反駁，他說的並沒有錯。人活在這個世上，沒有錢可是萬萬不行。
“但有錢也不是樣樣都行。”正清輕聲道，回過身對蕭無意瀟灑的一指他身上的荷包，“我找了個人過來替我付錢，怎樣？”
那孩子抬頭看了看蕭無意的高個，頓時沒了氣焰。帶著點怯怯，略微小聲了道：“你想聽什麼？”
“還是之前說的那個。”
二錢看了看正清，心中定是納悶這女人竟然如此執著。小臉上露出一絲“這女人真是難纏”的彆扭表情。
“都說了，那個不讓說。你找別的說書的吧。”
“姐姐，你還是想聽《打神》？”三惠主動過來，依舊拉著正清的手，要把她往自己爹親那邊挪動。
這次，正清還未邁步，二錢也未阻攔，兩人卻是被另一個聲音定住了腳步。
“二位客官，犬子年幼無知，是否衝撞了二位？萬分抱歉。”
那位剛才還在喝茶的說書師傅，此刻走了過來，對著正清與蕭無意行禮作為賠罪。
“沒有沒有，誤會而已。”正清沒想自己與兩個孩子的對話，驚擾了孩子父親過來，一時找了藉口道，“我之前與你兩個孩子相處甚好，不過正巧遇上，閒聊兩句。”
“誰跟你甚好了？”二錢偏偏要戳穿了讓正清難堪。那於師傅卻是接受了這樣的理由，與兒子道：“無論何人來聽你爹說書，我們都該感激。無論她是貧窮還是富貴。”
聽著自己爹親的話，二錢雖有些不服但也不敢再出聲，三惠卻像是真聽懂了一般，贊同的點頭。於師傅看著自己兩個兒子也不多責備，目光卻是從正清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移向她的身後。
“姑娘若是想聽我說書，可以明日再來。今日的已經結束。”
“剛才掌櫃的也說。”正清心裡尋思著，是否要與這人直接說自己想聽那《打神》的故事。但二錢多番阻撓，怕是真不那麼適合在此地商量，思量著再作打算。
“姑娘好像對一般的不多興趣。”於師傅意有所指，正清心頭一驚。想來此人雖是一直喝茶，卻將剛才他們幾人的說話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我也只是聽三惠說你會的一些本子，好奇而已。”她也只得含含糊糊說了，言語中帶著尷尬。
沒想，於師傅卻是不避了什麼忌諱，直言道：“姑娘是想聽那《打神》？”
正清愣了愣，於師傅又道：“這是禁書，怕是不能說與姑娘聽。”
“為何？”正清急問。
“《打神》原本叫《弒神》，是講的一件毀天滅地又大逆不道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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