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玉瀾清卻是放心了一般,“表哥他就是太君子了才會讓那個丫頭一直囂張的。”
“難道,小姐,這是你的計謀?”水仙想到玉瀾清不讓自己傳話的用意原來在這裡,有些佩服起她來。但玉瀾清否認。
“我哪裡能知道那丫頭真會觸怒表哥到這種地步。”自家表哥一直好修養,哪裡會與女子動粗,就連一句粗語都不會對一位女子說。更何況,那個丫頭一直深得他的心呢。
玉瀾清想到此處,更是羨慕正清。那是她自小希望得到的,蕭無意的目光關切之處。
“恐怕真的唯有她,才能使得表哥長些脾氣呢。”
這番話雖是對水仙說,但更像是對玉瀾清自己說。水仙對此一頭霧水,不知所云。她不明白為何現在的小姐竟能容忍那個丫頭對錶少爺如此放肆,而她自己也不再去爭取。
“還是有點點不甘心的。”玉瀾清笑言,“但誰讓表哥那麼喜歡她呢。”
“小姐,難道你要放棄了?”水仙大驚。難以置信自小要做蕭無意的新娘的小姐,這就要放棄了。“我們也快要到家了,到時候讓老爺夫人給你定了這樁婚事,就不怕那丫頭插手進來了。像她那種身份的人怎麼能進蕭家的門呢。”
這實在讓水仙想不通,明明勝利就在眼前,玉瀾清為何先放棄。
“我不過是不願強迫表哥接受我而已。”玉瀾清支支吾吾地辯解道。
“那就好,等回了府,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切莫再讓那個丫頭佔了先機。”
玉瀾清見水仙如此替自己著想,她心中的那份異念更是不能與之說出。她現在唯有拜託正清能解了她這一困局。
只是,她這一困局還未解,正清自己就先陷入進去。此刻,正是自顧不暇之時。
“放手啊你!”大聲嚷嚷地早已超出這一輛車的範圍,附近眾人幾乎都能聽見這聲反抗。甚至還有連咬帶踹地激烈“打鬥”聲。雖然只是正清一人單方面的頑抗。
蕭無意忍著胳膊被咬的疼痛,將人拽進車內。拽住那隻細瘦的胳膊,不願放手,又不敢捏疼了她,任由她咬。腳上更是被踹多下。
直至正清覺得累了,她才鬆了口,也停了腳。抬眼看眼前之人,也覺得自己過分了。
“你怎麼一動不動?”就這般任她咬任她踹。這是故意讓她覺得自己很野蠻,不講道理嗎?
正清想到此處,剛剛有了些的愧疚之心又消失了。
“你是故意讓我咬,顯得你很大度,我很小人吧。”幸好蕭無意的衣著整齊,袖子的衣料厚實,自己雖咬得狠,但並未見血。
對如此行徑,蕭無意眉頭也沒皺。但見到手臂上留下的口水印,還是微微抬眉。
“我知道你害怕。”
這是什麼意思?
正清不明白蕭無意的話中何意。就這麼任由自己欺負也不還手?
“異靈之體對你來說的確難以接受。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你的工作?理解這個世界?這裡太多事物對我來說都太奇怪,我已見過不少,只是在這件事上,我確實心裡很難接受。”
這對於她自小的教育來說,很難理解。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正清忽然想到,自己不過是個過客,誤打誤撞來到此地。而且她也很有可能馬上就能回去自己的世界了,又何必苦惱於這裡的一些怪事呢。
真是如此,她好像一下子想明白過來。但面對蕭無意,她心裡還是懷有芥蒂。就是這份芥蒂讓她無法釋懷,難以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