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意不得不為博昌哀嘆一聲。因為這禁術若是控制不佳,怕是傷及的非是穆雲海,而是博昌的身體。這樣看來,穆雲海哪裡是把博昌當做自己的親子,只不過是個用得順手的工具而已。
就連傅千秋也深有同感。他皺緊眉頭,咬緊牙關。再施靈術就要動用起自己全身力量來,唯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身體狀況已無多少餘力。剛才的次次猛擊也是極限。但他不能讓穆雲海看出,也不忍讓自己的徒兒發覺。
他再是一擊,全身靈能幻作耀眼金黃佈滿全身,趁著穆雲海詫異瞬間,憑空畫陣,將金黃耀光凝結成密佈的銳利之氣,直射穆雲海而去。
穆雲海果然不及反應,暗罵一聲即刻阻擋,卻還是被金光銳利衝擊半身,差點被狼狽的飛甩出去。
“你果然還暗藏實力,我真不該輕視。”穆雲海壓住自己半邊受傷的臂膀,對傅千秋咬牙道。
“穆盟主若不是藉由這年輕人的身體,而是你本人來與我對決,或許更有勝算。”
“博昌的確資質平庸。”這算是傅千秋給穆雲海一個臺階下嗎?
穆雲海心中依舊不服,但又不得不承認剛才自己的失利。“用他的身體來對付你這樣的前輩,是我的失策,是我輕敵了。”
“穆盟主是想說我佔了便宜才贏得咯?哪何時再比過就是。”
面對傅千秋露出的微笑,穆雲海有氣不敢撒。他見傅千秋渾身覆滿了金色光點,猶如神人一般,容不得半點冒犯之意。這是傅千秋自身獨特的靈術,穆雲海十分清楚,現在他恐怕難以獲勝。剛才的激鬥已經刺激他的靈能已至最高,要在此刻勝過他,唯有自己親自前來。
穆雲海看了看自己受傷的身體,不得不承認這次的失敗,但他還心有不甘。若是他親自前來,再使用了黑羽禁術,哪裡有不勝的道理。他的手臂在隱隱作痛,非是受傷的那處。穆雲海低頭看自己的手掌,那層黑紫如瘴般的濁氣繚繞不散,在逐漸侵蝕著面板。他慌忙收回術法,卻還是略有受傷。
這些都被傅千秋看在眼內。
“你真不該讓這個身體使用禁術的。他不該捲入進來。”
“哪怕現在不參與,以後他還是會。因為他是我的兒子。”
哪怕是資質平庸的人,也是穆雲海的兒子,是無幽盟後任之主。這般想來,穆雲海心中不由得又有了怒氣。他轉身看著蕭無意與任天真,不得不感慨自己為何沒有一個合適的接班人。
“博昌他很善良,他才不會加入什麼歪魔邪道呢。”突然插進來一聲細弱但有力的辯駁。
穆雲海一瞧,發聲的正是已失了神女之力的正清。他卻不與正清爭辯,反倒回過頭與傅千秋道:“傅千秋,怎麼與你一氣的皆是些天真之人。你還真是好福氣啊。”
“穆盟主,你已經敗了,是不是應該離開了?”
蕭無意沒有容穆雲海再與傅千秋多交談幾句,催促他快快離開他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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