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意!”
又一道異光閃爍距離半分從蕭無意的面前擦過,正清揪著心瞧著這番對決。她現在知道任天真是有多恨蕭無意了。他根本不顧及兩人曾有的同門之誼,更不在乎性命,他們兩人是豁出命去要爭這勝局。
雖然她知道自己沒這個資格對他們指手畫腳,但她還是急於求助傅千秋。這個做師父的,淡定的神情直讓她氣急。傅千秋似乎早有預料會有這一場爭鬥,所以並不打算出手製止。
“傅大人,難道你就看著自己的徒弟這樣相爭,也不出手阻止嗎?難道真要鬧出人命來?”
傅千秋看出正清確實著急。他反倒面帶微笑,對著正清解釋道:“正清姑娘怕是不知我門下規矩,有能力者才得其位。”
“勝者為王的道理我自然懂,但只顧實力不懂人情又怎能勝任護國法師之位?難道你們蒼國人都是冷血的?”
面對指責,傅千秋依舊溫和的繼續道:“恐怕姑娘不知道護國法師之位究竟是個怎樣的位置。”
“我來此不久,自然不懂你們那麼多的規矩。但我知道,人活著不該只為爭個虛名吧。是人就會有情感,你捨得自己養大的徒弟受傷?”
“我也不願意他們受傷。”傅千秋掠過一絲憂容,“但為了讓他們以後能更好的活,讓更多的人活,現在才要他們爭個高下。”
兩番對話後兩人靜默一陣。青鳳適時插了進來,表示自己的疑惑,自言道:“難道老頭不是為了了結恩怨,爭奪法師之位才讓他們決鬥的嗎?”
幸好這番對話都是隔著結界,又用傳音術,並不影響那兩人術法相擊。青鳳無心一問,卻道出了傅千秋真正的用意來。
“小殿下說的正是。為了蒼國獲得更優秀的護國法師,我自然只得這樣挑選了,即便他們倆會有人落敗、失望,有人受傷,或者兩人都會受傷。我雖不忍,但終究還是要有這一回的。”
這個師父口中仁慈與迫不得已,在正清眼裡卻是另一種的殘忍。
“你早就有意把位置傳給蕭無意,現在怎能變卦?”
“我當年就是有了這偏心,才讓天真心中懷有怨恨。現在給他一次機會,也是給他們一次公平競爭的機會。”
“任天真早就失了理智了。在穿雲峰他簡直要殺了蕭無意,他使用的術法我看也是不正經的旁門左道,你竟然還要用這樣的徒弟。要是我,就算他自己不脫離師門,我也要轟他出去。”
“姑娘對無意頗為關心,老夫十分欣慰。”
沒來由的,傅千秋接了這樣一句話,惹得心中帶有怒意的正清,臉上也熱了起來。
“正清姐姐,你也別爭辯了,老頭都看出你和無意哥哥的情意,他不會偏頗誰的。”
青鳳這話不知是勸和還是在火上澆油。正清惱了,也住了口,轉過身去不願意與傅千秋再多話。但冷靜下來再看,那兩人施法所用之術雖有差異,但總歸還是傅千秋門下所授,那任天真並未動用禁術。
結果自然是任天真逐漸落於下風。這是任天真萬萬不願意的,他為了得勝終歸會忍不住動用禁術,那正是正清擔心所在。
忽而,她在破碎記憶中見到任天真曾用奪去花草樹木,甚至人的靈力生成的霸道禁術,蕭無意為了制止他而生生逼迫自己撒血成術,差點丟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