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都是實話,不是試探。”
正清著急解釋,那男子淡笑搖頭,更不相信。
柳非倒是輕舒一口氣,不由得安撫下自己剛才的憂心。他沒想到正清如此輕易的將此事說了出來。若不是正清真情實感,那她就必定是演技高超了。
“正清姑娘,還是不說這個了吧。”
柳非輕聲提示她,而正清心中不平。
“我說了真話,他們卻是不信。那我還有什麼可說的。”
柳非見她實在太過真情實感,不由得輕咳一聲,替她圓場。
“神女勿怪,正清姑娘恐是初次見到神女,心情激動,語無倫次。她的身世頗為可憐,過往艱難,往後道路迷茫不著目標也是實情。若神女能指點她迷津,定會感激萬分。”
正清不得不佩服柳非這隨機應變的能力來。
“原來姑娘是為求提點未來。”那男子這才明白過來,“神女惠普眾生,一人更是不難。”
那男子湊近神女身旁,端出一盤,上邊綢緞鋪面。神女伸手在盤面上輕揮,竟如同戲法一般,顯出一枚香符來。
柳非與正清看得仔細,也未看出究竟此物是怎樣生成的。
難道還真是神女神力?
柳非斷然不信。而正清見過更未精妙的魔術,這點戲法絕然不會信服。但見那男子手中穩穩托住圓盤,上面香符閃耀出光芒。再次細看,那發光的竟是香符上的符咒。正隨著每一次的閃光,一筆筆劃落在香符之上。
難道這是神女故意為之?就為了讓他們相信,此香符親自出自於神女之手?
圓盤內香符並未被任何人碰觸,單單憑空畫出了符咒,更是有陣陣香味飄散開來。像是香符的囊內所藏香料。聞之,神清氣順,頭腦也更為清明。
正清好奇內中所藏何物,覺得十分好聞。想若自己弄些來做香包香囊一類佩帶在身上也是不錯。
那男子託著圓盤從上而下,端至二人面前。正清不由得伸長了脖子,更忍不住現在就接過來看看。
柳非卻斷了她的心思,搶先道:“多謝神女!”言畢,即刻接下所盛之物,不敢讓正清碰觸半分。
那男子見柳非積極,道:“此物是給這位姑娘的,更應讓她帶在身上,這樣才有效用。”
柳非卻不急不緩,解釋道:“今日出門匆忙,正清姑娘只著了一身廝人舊服。若以此服碰觸了這香符,對神女甚為不敬。待我們回去,淨身更衣,燃香跪拜後再佩戴身上更為妥當。”
那男子見柳非如此虔誠,也就不多言。但轉身見神女粉色面容微微放冷,那男子似被召喚,又靠近了神女那邊。只見神女嬌唇微動,但不見聲響。
片刻後,那男子面帶難色,對兩人問道:“神女有命,此香符即刻佩戴也無妨,早一日戴上,早一日得償所願。”
“這真的好嗎?弄髒了多可惜啊。”
正清似是肺腑之言。柳非半轉了心思,將香符轉交給了正清。讓她懷揣此物。
“這樣便是了。”
見正清收下香符,神女面容添了幾分暖意。只在這半瞬之間,又凍結了笑意。
“慢著!”男子幾乎同時喊道,“姑娘,你的手不夠潔淨,是否先淨手後再拿此物?”
柳非與正清皆被一驚,連場外之人也同時靜待。只等正清如何回應。
“剛才神女不是說沒問題的嗎?衣服髒和手髒有何不同?”
正清如此反駁,那男子一時無法解釋。他呆愣了半刻,只得再看向神女。
神女半抬起秀氣的眉尖,那男子如同感應到了什麼,立刻道:“姑娘,你可用另一隻手碰觸香符。”
那男子示意的正是正清未畫上符咒的那隻手。場外之人只做淡笑,而正清心驚不已。
難道他們看出自己那隻手上有古怪了嗎?
“正清姑娘,既然神女這樣吩咐,你就照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