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正清即可。這位公子姓蕭。”正清大方介紹,又悄悄問了蕭無意,“這樣說應該沒問題吧。”
“不必如此謹慎。我的名聲還未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好吧。”正清又對陸平補充道,“這位是蕭無意,蕭公子。師出名門豪門望族,這一路上我都沾了他的光才能如此出手大方。”
“我已看出來,蕭公子必定是身份不凡。”陸平笑看正清對蕭無意的擠眉弄眼,心中明白了幾分,“兩位關係也是不差,也是虧得兩位出手相助才能解困。”
陸平說著,向兩人施禮答謝。
“何必再作感謝。你要趕回家辦喪,就趕緊去吧。”
正清一催促,陸平想起家中急事,慌忙再施禮告別離開。
蕭無意望著路平離開的背影,問正清道:“你可真是豪爽的女子,原本我還不知。”
“你今天知道也不遲啊。”
正清得意洋洋,蕭無意不忍偷笑道:“那你可有看出些異常來?”
“異常?我看著挺正常,很樸實的人啊。”
“此人談吐並不像個粗人,有幾分教養,對人謙遜有禮。”
“說不定他家中有長輩也是做學問的,自然就會多些規矩啊。”
“你覺得恪守之人怎樣才會惹了這些倒黴的麻煩來?”
“黴運來去,豈是人力可控。衰神來了擋都擋不住。”正清疑惑,又問,“看你似乎有意針對那個陸平。你究竟是看他哪裡不順眼了?說來聽聽。”
“我非是有意針對,只是好奇。”
正清未見蕭無意再有意跟上陸平,轉過身與之相反方向而去。
“喂!蕭無意,你去哪裡?”
蕭無意只道:“先回去再說。瀾清恐怕會等著急。”
兩人一道迴轉喜翔樓。蕭家也早預訂下客間以供休歇之用。與酒樓吃菜的雅間不同,客房遠離喧囂,曲徑通幽,單獨小小的院落不同於普通客棧,更像是農家小院悠閒雅趣。
正清卻是無心休息,一心還惦記著陸平之事。幾次在蕭無意的房門前徘徊,難免被柳非看見。
“正清姑娘是有事找主人,為何不直接進去?”
他也知道蕭無意一向與正清來往並無多少規矩。也只把她當做自家人來看。
正清卻是直搖頭,靦腆猶豫。
“恐怕他還在休息。自從他在穿雲峰受過傷後,一路勞頓,馬車上也是休息不適。現在好不容易有個地方可以睡個安穩,我還是待會兒再來和他聊天。”
柳非實則想笑她。但看她情真意切,非是什麼假意客套,也是真心勸她。
“不如姑娘也回去休息吧。我看你的臉色也不太好……”
柳非在自己眼睛處比劃了兩個圈,示意正清。
“我臉色很差嗎?有黑眼圈了?”
正清恨不能立刻找了鏡子來照一下自己。
柳非點點頭,正清立刻斷了回房照鏡子的念頭來。她信得過柳非,不會拿自己開這個玩笑。
但一想到剛才,她與蕭無意一同上街,竟還頂著這兩個眼圈逛街,心頭更是恨不能鑽地底心去。
“蕭無意竟然都沒跟我說。很明顯嗎?”
“著實有些厲害。”
正清懊惱自己這般難看的臉色,竟還不自知的在外人面前露了臉,現在後悔也是惘然。
這丟人之事,也有蕭無意的一份“功勞”在內。正清悄悄記下。
“柳非,謝謝你的提醒。但我現在還不太困,我還是先找你家主人好好聊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