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真這是要豁命一搏,還是認命放棄。不論哪一種都不會有好結果。蕭無意無法眼睜睜看他去送死。
神女之力颳起的強風皆向任天真招呼而去。她似認定了這個目標便無法罷手,直至讓他消亡為止。可憐任天真一介凡體又如何應付此等神力。他身旁同他一起堅持的水晶蟾抵擋不住風力,被咕嚕嚕吹滾開去。它硬扒住一塊岩石,藉以躲避才倖免吹落山谷。
“蕭無意,你就看著見死不救嗎!”
那岩石後的水晶蟾立刻顯出人形,衝著蕭無意大喊。
“你的大義呢?你的仁德呢?”
琉璃焦急的跳起,又趕忙緊扒住岩石保命。他見蕭無意沒作回應,又道:“你若是恨我們害了杏兒姑娘『性』命……”
話到一半,琉璃張著大口卻發不出半點聲來。他心裡繼續罵道:“蕭無意,你不制止那個丫頭,卻來對我用隱音。”
蕭無意即便聽不清琉璃所說為何,也知他必定是為自己主人大打不平。他對琉璃用那隱音的術法,只為護好安全而已。他現在正猶豫萬分。
眾人危難,已不及他半分的猶豫了。
神女之力難以抑制,正清無法聽進他半句言語,她根本已喪失自我被神女侵佔。
“正清,你現在何處?”
蕭無意伸手輕輕觸碰到正清額頭,試探用神覺深入到正清的意識之中。但如入無盡深淵,黑暗無比,深不可測。更有一股力量在拉扯著他的神覺陷入其中。
蕭無意不得不收回神覺,一無所獲讓他沮喪。正清依舊神情麻木,只有附身的白影繼續囂張。
無法控制的局面讓蕭無意愁眉難展,苦澀思索。
“師父,我該怎樣做?”
……
“師父,師父!又有女孩兒說喜歡我,我該怎麼做?”
“你喜歡她嗎?不喜歡就拒絕好啦。”
“我是不喜歡。以前這麼說了,那女孩兒就哭著跑走了,我也很難過。這次我是不是該答應,讓她高興?”
“那你會高興嗎?說謊可不行。”
“但她會高興。若我說了真話,她和我都會難受。”
“感情之事可不能如此算計的啊,無意。何況你是要繼任護國法師之位的人,唯愛一人,專情一人。是情理,也是法則。”
“只能喜歡一個嗎?那我早已有了未婚妻,可是她不喜歡我。”
“你喜歡她嗎?”
“好像,還可以吧。”
“那便再等等。命定之人會出現,到時候你就會知道。”
“好麻煩啊。那師父的命定之人呢?”
“原本是有的,但早已不在了。”
“她離開了?她不喜歡你了嗎?”
“不,命定之人只會消亡,不會離開。唯有神女之力永存。”
當年這段幼時的記憶一直深埋在蕭無意心中,此時再憶起,察覺傅千秋對他隱瞞了些許命定之人與白凰神女的關係。或許,是當年的自己還太小,傅千秋不願說的太過詳盡複雜。但已經讓他當年內心抗拒起了那個命定之人。
當他聽到正清說要尋找白凰神女之時,他便感覺特殊。佔用了元主正清的身體,卻手無縛雞之力,天真得太易看穿。這樣一個異世界而來的人,竟會被附著了神女之力。這讓蕭無意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