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昌見眼前異變,已是無法控制。對任天真的做法雖不贊同,但也是無能為力,沒有更好的辦法。
現在他也是幫兇之一。那位叫杏兒的姑娘,此次很可能成為犧牲品。現在的他只有指望蕭無意能找到一個可以兩全的辦法。能既保住元主正清的魂靈,又不傷害那兩位姑娘的『性』命。
面對環繞綠『色』螢火的任天真,蕭無意心中苦思對策。說是要放棄這位冥頑不靈地師兄,但到底還是顧念了那點師門舊情。可惜,此刻要他都要顧全,只怕是太難。
蕭無意手中的龍牙,已是活了一般。劍身上的圖紋蛟龍,靈氣纏繞,在雲霧間翻滾,只待蕭無意的意念落下,它便會立刻撲向前方。
那隻木匣子依舊擺放正中,像是沒有被兩邊的氣氛所擾。安安靜靜的太過,反讓人擔心起來。
“你看,你的龍牙都迫不及待了,你還在磨磨蹭蹭地做什麼?”
任天真譏諷蕭無意的猶豫,也看出蕭無意在擔心什麼。他指著那木匣子道:“再過一時半刻,這匣子裡的魂靈就會虛弱潰散,化作這世間的微塵。你還不快出手?”
任天真的話沒有動搖蕭無意,卻讓博昌心頭一跳。他恨不能替蕭無意出手,甚至,他緊盯著那兩位姑娘,不知猜測哪個會成為元主正清的寄體。他的急迫之情,擾『亂』了心頭意念,甚至『逼』他生出了惡意來。不論是哪一個,只要能讓元主正清的魂靈續存下去,他願意付出落入邪道的代價。
此般念頭如流星在博昌心頭瞬間劃過,但回過頭來即可清醒。額頭也不免為此惡念驚出一層虛汗來。
“少主不必太過擔憂。今日之事總歸是有個結果。”一旁的吉祥像是看穿了博昌的心思。略帶妖魅的臉上更添了絲輕浮的笑意。“難道少主在登船入我無幽盟之時,就沒有考慮過今日之境?想要獨善其身再是沒可能的事了,唯有順勢而為才是聰明之舉。”
“我自入無幽盟之時也是猜到會有此境地。只是沒想到你們『逼』迫人的手段竟是如此高明。”
“只有‘『逼』不得已’這一詞才能讓人心甘情願地步入邪路,或是‘情非得已’讓人以為自己還心存了那麼點點的善意。其實都是廢話!”
吉祥眼角媚『色』中帶著寒光。
“做便做了,成就成了,敗就是敗。哪裡來的那些個說法由頭。”
“但還是有人可以做到不捨善念。”
“是,有人可以做到。但做到之時自己已是死期。”
吉祥對著博昌『露』出的笑容絕美,也是絕對的寒人心神。
“少主,還是好好看著這一場戲吧。蕭公子的術法雖是絕佳,但今日恐怕會有失手。”
博昌不知吉祥為何說得如此篤定。他一向欽佩蕭無意之能,此刻更是覺得自己是絕對比不過蕭無意的。哪怕當年元主正清願意捨棄大銅城的城主之位,而嫁與他為妻,自己也是無話可說。
就在兩人幾句話語之間,蕭無意與任天真已有再次交手。任天真的再次進攻,綠『色』靈能化作軟鞭與驚雷劍一同襲向蕭無意,皆被他的蛟龍擋下。
銀『色』蛟龍在雲霧中更添精神,猛撲上去再做撕咬,緊緊糾纏住任天真的驚雷劍。銀光閃過,擊撞之間冒出星星火花,悅目也是驚心。任天真不得不撤回驚雷劍,龍牙的兇猛讓他一時擔心驚雷劍的劍身會耐受不住,在蕭無意的面前斷裂。那豈不是他任天真一生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