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姐也不必驚慌,不過是幾處聲響,傷不了人。”
藍月這番話讓玉瀾清更是不明白。她見藍月悠閒模樣,自己也不願太過大驚小怪。回了座位剛端起茶盞,又是一聲悶雷。卻是沒前兩回那麼響。天『色』也未見暗下來,反倒漸漸出了些陽光。
玉瀾清心頭稍稍按下。對桌的阿涼卻面朝她的方向,眼神愣愣的,警覺又似驚訝。不過多久,那方向的遠處來了車輛的隆隆聲,簡陋的木頭輪子碾著不平的路面,聲音大作。車輪飛快旋轉,前方的馬匹快要忍受不住皮鞭的抽打,想要尥蹶子了。
那馬車疾馳到了茶棚,終於被車伕勒緊了韁繩,停了下來。馬車伕見見天『色』鬆了一口氣,對著車內的人喊道:“到獨鳴山了,正好這雨也還沒來。都下車來休息一下吧。”
剛一招呼,車內下來幾人,個個衣著簡樸,似附近鄉民。有些挎著包裹,有些挽著竹籃子,裡面放著香燭一類。
原本不大的茶棚大半都坐著人。這輛馬車過後,來的人更是坐滿了整個茶棚,再多一個位子都是困難。
一群人中,有個姑娘拎著籃子左右想撿個可以歇腳的地方,卻沒一張空桌。最後,在玉瀾清那邊見到了空著的木凳子。但一見那邊的人衣著氣質皆與眾人格格不入,也知道非是普通人家,便不敢上前邁步,只得在茶棚的外邊徘徊。最後,在路邊尋了個塊大石頭,用衣袖撣了撣灰,小心翼翼坐下。又取了些乾糧硬啃起來。
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卻被人緊緊盯上,有些『露』了骨。藍月不得不輕咳一聲。阿涼才趕緊收回了眼神。
一旁桌的玉瀾清也見著阿涼的失態,卻是直言相問。
“看什麼看的這麼入神?莫非是見著什麼稀罕物了?”
“沒,沒什麼。”阿涼頗感心虛,但又不敢對人老實相告。
“是熟人嗎?”藍月問道。
“看著眼熟,但不決定是不是真的相熟。”
“那位姑娘品貌端正,不像鄉野之人。”藍月也對那不遠處的女子注意了幾分。那女子只顧著自己仔細吃著乾糧,並未察覺自己被幾個人觀察著。
“你們兩個大男人就這麼偷看人女孩,是不是太失禮了?”
玉瀾清有些看不過眼,『插』嘴進去。
“玉小姐,你是誤會了。”阿涼剛想解釋,但又忍了下來。
“那位就是你昨晚見到的姑娘?”
藍月卻是心知自己徒弟,他也不對阿涼的痴情多做提醒。阿涼臉『色』微紅,不答只點點頭。藍月笑道:“昨晚剛見過,今日又相見,也算是緣分。”
阿涼見師父並未責怪,又偷看了幾眼那女子。心中有個想法,癢癢的又不敢說出口來。
“你想求證此女子是不是綠桃姑娘?”
阿涼卻搖頭,道:“她與綠桃終究還是有些不同。昨晚天『色』暗淡看不清楚,現在卻是看得明明白白。”
“那就算了吧。”藍月道。阿涼聽了卻是心頭一酸。
“那個綠桃是誰?”
玉瀾清正無聊的緊,耳邊正好刮過如此八卦,忍不住探過來詢問。
“是位故人。”阿涼回的輕描淡寫,但玉瀾清眼神明亮著,覺察到了什麼。
“你不願說也罷。看你這神情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