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早已日上三竿,但屋內主僕二人才剛梳妝完畢。玉瀾清還未戴穩珠花,就問水仙雲歇間的動向。水仙猶豫了半天不敢開口,被玉瀾清狠狠責問。
“對我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就是因為是小姐您,所以我才不說。說了怕您生氣。”
玉瀾清一聽便知。
“是不是表哥與那個鄉下丫頭的事?”
“是啊。剛我出門給您準備洗漱呢。就聽邢老爹說,表少爺和那個野丫頭一起上街去了。”
“真夠早的。他們是故意避開我吧。”玉瀾清心頭有火也有醋意,但還是先壓了下來,“幫我去把杏兒叫來。”
“她也出門去了。”
“他們是三人一起出去的?”
水仙搖頭。
“這就不知道了。邢老爹只說了有事先叫他,杏兒很快便能回來。誰知道搞什麼鬼。”
玉瀾清來不及再照鏡子,起身也要出門去。水仙來不及反應,只能在身後喊問:“小姐,您早飯還沒吃呢!”
“沒胃口!”
水仙頗為無奈,只能先忍著餓,急匆匆跟上去。玉瀾清一腳即將跨出院門,沒被看門的廝人詢問,卻被一個陌生男人硬生生攔住了去路。
“請姑娘暫留府內,不要隨意走動。”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攔我的路!”
玉瀾清見此人樣貌雖平平,裝扮陌生,不像是蕭府內的人。一身暗『色』衣衫,面容不苟言笑,精瘦的身形雖勢不壓人,反倒讓人覺得難纏。剛剛肚內壓得火氣,此刻被這個大膽的傢伙完全給激發出來。玉瀾清不顧體面,似要硬闖。那男子也不退讓,直挺整個胸膛擋在了玉瀾清的面前,讓她無法再進一步。
“誰讓你如此大膽,敢對我無禮?”差點要撞上那人胸口,玉瀾清又氣又急又臊的臉紅。
“為了您的安全,也為了蕭公子的安全。”
“你說什麼?!”玉瀾清急道,“表哥是出什麼事了嗎?”那她不是更應該出去找蕭無意去。
“小姐,”身後的水仙終於追了上來,見攔在門前的男子有點眼熟,“這人不是蕭府的人。在路上他曾經『露』過面,還與表少爺交談過。小姐您忘了?”
玉瀾清冷靜片刻,仔細認了認面前的臉。這才記起路上曾有三個勁裝男子曾給蕭無意送過信。
“你是辛月盟的人?”
“在下,辛月盟的阿涼,在此保護姑娘安全。”阿涼對玉瀾清行禮卻依舊沒有放行的意思。
“你說表哥出了事,我怎麼還能只呆在這裡,乾等著。”
“姑娘應該相信蕭公子的能為。此刻,他尚無危險。”
“言下之意,我去了他反倒危險了?”玉瀾清冷哼一聲,更是不服。
“姑娘也且相信辛月盟可以周旋,以策安全。”
“我為什麼要信任你,又憑什麼信任你們辛月盟?”
阿涼一時無法辯駁。竟也拿玉瀾清沒法。
“你若不讓開,我就要大聲喊人了。”玉瀾清腦中出生這個無賴的主意也是無奈焦急之舉。她咬牙作勢,見阿涼無動於衷,心中又生一計。
“算了,水仙。我們還是回去,另想辦法。”玉瀾清回身拉住水仙,悄悄道。
此話全被阿涼聽了去,以為兩人放棄出門的打算。不過才一放鬆,玉瀾清便側身從他身邊溜過。阿涼立刻向前閃身再次擋住她的去路。玉瀾清見自己依舊無法擺脫阿涼,竟然急得眼圈發紅,抽抽泣泣起來。
這下,阿涼卻是慌了神。
“你怎麼就哭了?”他也不知該如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