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總是要怪自己?要怪就怪那幾個小崽子沒見識。”
蕭無意聽到正清對自己並不反感,心裡又升起了希望。
“你這樣的能力十分稀有,如果用的得當,一定比我單靠拳腳功夫更有用。”
“真的嗎?”
蕭無意喜不自禁,不論是否是真的,他還是很高興自己的能力會有人肯定。
“那……我們能做朋友嗎?”
小心翼翼輕聲提出的請求,蕭無意也知道自己是有些窩囊了。但在他眼中,此時的元主正清實在強過自己百倍。在她的身上他能見到不同其他人的霞光。他知道自己無法擁有這樣光芒四『射』的人,但起碼他想接近一點。
“等你變強的那天吧。”
意想不到,等來的這句話讓蕭無意又低下頭。
“你現在這樣讓人很討厭。”元主正清毫不避諱的直言,更讓蕭無意被胸口一擊。“等變強了再來找我吧。”
說完這句,元主正清帶著博昌離開了遊園會,也離開了蕭無意的視野。等兩人再見之時,已是過了幾年。同樣的賞春遊園,但兩人都長大了些,見面也只是默然,只有博昌暗暗看在眼中。
“聽說蕭無意已經拜入傅千秋的門下,做了他的關門弟子。”
“我已經從娘那裡聽說了。”
“傅千秋似乎很喜歡他,準備傳他衣缽,將來下任的護國法師之位也可能會是他。”
“挺好的。”
博昌幾次試探,元主正清的態度不鹹不淡讓人著急。
“他這幾年都很努力,為什麼你們倆見面也不打個招呼?”
“我對他點頭了啊。”
“禮數上還行。但……”
“博昌,你怎麼也話多起來。”
“我只是希望你們倆關係不要那麼僵。”
“有僵嗎?我不覺得。”元主正清不知是故意裝傻充愣,還是真這般覺得,讓博昌不好再開口勸下去。元主正清擦亮了手中銀鏢,揣在衣兜裡,見博昌不做聲,主動開口。
“現在我們都大了,和以前不一樣了。他已經不需要有人替他出頭。你沒見那些小姑娘們對著他偷看,他現在可是吃香的很。”元主正清拍拍博昌肩膀,算作安撫。
“但做個朋友總歸是好的。”
“我與他無緣,也不是同類人,還是少見面的好。”
一個人的孩童時期總是飛速的消失,接踵而來的變化快得讓人有些難以適應。以往普通的遊園在帶著春意的風景之中總是容易給人以錯覺。
還帶著青澀,未完全褪去稚嫩的嬌『色』已經迫不及待在眾人面前展示著美好。一朵朵飄舞的羅裙如同春花嬌豔綻放,在面前翩翩,竭力討好自己暗慕的物件。
這樣的獻舞雖是閒時施展的技藝,但漸漸變成了對愛慕者的一種暗示。
對於這種娛樂無法適應的元主正清早早開溜,以至於錯過了這場好舞。
“這次誰面前跳舞的姑娘最多?”
“誰?還有誰,還不是蕭家的小子。”
暗含嫉妒之聲的耳語逃不過端坐著認真欣賞舞姿的蕭無意。過了幼年,他沒再讓蕭夫人擔心他會繼續體弱下去,反而竄了個頭。高挑纖長,氣質嫻雅端方又前途似錦。即便離成人禮還早,但已吸引了不少姑娘傾慕。而蕭無意心知肚明,也充耳不聞那些。
美好的獻舞他不會辜負,那些曾經幼時欺負過他的人他也不在意。只是,他見到了元主正清偷溜出宴席的一幕。至始至終,元主正清都沒正眼看他,這才是他有些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