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清看著蕭無意搖頭,十分懷疑他的話中可信度。不會是在嚇唬她的吧。
“你是想要我感謝你?”
“不用。”看他大度的姿態讓正清哪怕想感謝也早已把詞兒咽回去了。
“阿非,你繼續趕路吧。”柳非十分遵從蕭無意的話,剛才警惕的神情也早已過去,揮鞭向馬匹,車子向前一陣聳動。正清未做準備,被突然開動的慣『性』給跌倒。蕭無意及時一把架住了她的胳膊。
“小心了。”正清甩開他的手,想坐回自己的位置,卻又被他喚了一聲,“別坐那裡了,現在跟我進裡邊坐吧。”
正清歪頭想不出這個傢伙的用意。一會兒讓她坐貨車上,屁股差點顛成蓮花瓣,一會兒又讓她跟柳非坐車頭,這會兒又好心的邀她進裡面坐著。
“蕭無意,你這是在耍我?你就給個準話,讓我坐哪裡。”
“現在讓你進來就進來吧。”蕭無意並不在意正清的不滿,自顧自撩了簾子。正清猶豫不過片刻還是跟著他進去。總歸是主人上位,是最舒服的地方。她也就不客氣,一屁股就坐在了鋪滿軟墊的蕭無意旁邊。而蕭無意並無不滿,又拿起了一卷書,斜靠著就著亮專注看起來。
正清斜眼看他那般悠閒的樣子,同時也看清楚了剛才自己的疑問。就是遮蓋嚴實的車內是如何照明的。
“這個是什麼?”
她忍不住好奇指著蕭無意那頭角落裡半空懸掛著的一盞“燈”。說是懸空的,但看不到任何線繩之類,而那盞燈也頗為平穩的提供足夠的光源,讓蕭無意看得舒服。自然就無損於視力。
“是一種異靈。”
正清立刻縮回了剛想去碰觸的手指。
“怎麼又是那些個什麼奇奇怪怪地東西。”
“我叫它阿瑩。是我幼時第一次捉到的異靈,帶在身邊許多年了。”
“這種異靈好歹也是條生命。你就這般囚禁它這麼多年?”
蕭無意放下書,挪動了眼神,看了眼那盞“燈”,又看了正清的臉。
“這種異靈如若放任在野外,壽命並不長久。”
蕭無意見正清因為好奇,盯著他聽得也專注些。於是,他伸手將那盞“燈”從半空中取了下來,放在正清面前,讓她看個清楚。可近距離耀眼的光芒,只能讓人的眼睛反『射』『性』的眯緊。
“難道你養著它,反而讓它多活幾年?”
“它有個奇怪的特『性』。就是,它會為它所依賴的事物而發光。如果,它無所依,便會很快消亡。”
正清始終睜不開眼去直視這個阿瑩。只能問蕭無意。
“難道它很依賴你?”
“是啊。”蕭無意毫不否認。
“好臭屁。”正清偷偷悄聲。
“它只不過是找到了一個生存的理由,所以才如此賣力的發著光。”蕭無意笑著,又將阿瑩擺回原處。
“那它終日待在這個籠子裡也是可憐。”
“出了這個籠子我無法保證它會不會活。”
“那秋櫻呢?”
“她不完全是異靈。她原本是人。”蕭無意沒想正清還惦記著這事。“你怎麼不自己去問她?”
“我怕問了會不會有失禮之處。萬一有內情,傷了她的心,那我可是罪過了。”
蕭無意只笑不答。又要撿起他的書來。
“怎麼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