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恕我冒昧。請問你可有姓氏?”
“她單名只叫正清。”
正清還未回答就被蕭無意搶答了去。她怨他,撇了他一眼,卻被他笑著擋回。
“她只是普通農家女,自然沒有姓氏。”
玉瀾清似乎鬆了口氣。對她的表哥笑得更甜。
“我想也是。只是聽表哥剛才介紹。這位姑娘竟與我那從未謀面過的大銅城的表兄叫一個名字,自然會有些好奇。”
正清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但見蕭無意那眼神輕鬆,自己更是狠狠瞪他。似乎在說:“你要胡說八道,好歹也跟我套好招啊。”
後又想來剛才蕭無意要自己隱瞞身份定是為了隱瞞這個嬌小姐的。從她的口中得知,那元主正清還真未曾與她見過面,但她知否她這位表兄的真實『性』別呢?
正清剛才的確見那玉瀾清放鬆了心情。或許,她也曾聽聞過婚約之事。
“這也真是事有湊巧了。我也是聽了她這名,知是緣分,為了便於治療就讓她住進這草舍。”蕭無意轉身對著自己表妹客氣了幾分,竟也討好道,“表妹知道了原因,也請對家裡人切莫多言。”
“我雖是替姨母來看你,但我還是站在表哥這一邊的,定然不會『亂』說。只不過……”這玉瀾清賣起了關子。
“不過什麼?”
“不瞞表哥。其實你多日不願回府,家中早有猜測。懷疑你是不是另有原因。再加上,你二孃、三娘為你說親你都屢次拒絕。她們都懷疑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加上這次,她們定是要懷疑你在草舍是不是藏了什麼。”
玉瀾清扭扭捏捏還是將心中所疑都說了出來。
“所以,她們就讓你來瞧瞧。我是否是真的在讀書,還是藏了姑娘在這裡?”
玉瀾清不敢看蕭無意青灰『色』的眼眸,只有去瞧正清無辜的表情。眼中難以掩飾地透著“嫉妒”二字。
正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當做了靶子。
她又見桌案上那包還敞開的果脯,上面還閃亮著光澤。心中一嘆,原來剛才蕭無意的殷勤是為了這一段而來。害她還真感動了一回。也罷,既然蕭無意有難,她也就配合他一下吧。好歹自己被救又被收留都是實話。她也該報答他。
“玉小姐切莫誤會了。我與蕭無意沒任何關係。”
她邊說邊注意玉瀾清的眼神。那裡面的“嫉妒”之火燒得更旺了。她不由得心中感嘆。戀愛中的女人總是缺少理智。
“你不過是個農家女,竟然敢直呼我家表少爺的名諱。”
玉瀾清不便表示什麼,但身邊的水仙卻要替她出氣。主動擋在她家小姐身前,怒目而視,就差雙手叉腰,狠狠指點謾罵了。
“水仙,休得無禮。是我讓正清如此稱呼的。彼此平等相處才是和諧。在這草舍裡就不需要那些繁文縟節了。”
玉瀾清拉過水仙,對蕭無意賠笑。
“表哥,水仙也是無心之過。只是,你這邊顧著,卻顧不上家裡。總歸是不好。”玉瀾清更進了一步,道,“不如表哥說個具體日子回去。我也好回姨母的話啊。否則我這不是白來了一趟嘛。”
還是要被催著回家,更是警告他切勿留戀在外的野花。
這般的言外之意,正清與蕭無意又怎能聽不出來呢。雖是做戲,但平白受了這氣,正清也算是頭一遭。如此待遇,她也快要忍耐不住了。
“回去自然是會回去的。只是正清的病情還未穩定,我還要再多觀察幾日。”
玉瀾清無法再矜持。她不能對蕭無意發怒,卻是能對正清使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