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身份是假的,還是……”
“阿非,如此速度,看來關城門之前我們是回不了府了。”蕭無意打斷了柳非的猜測,“今夜我還是回草屋吧。”
“主人,你住那裡已經好些日子了。說好了今天要回府的,再不回去她們可又要哭天喊地地了。”柳非皺起眉頭,一副頭也要炸的樣子。
蕭無意隔著紗,笑道:“隨她們去,反正眼不見心不煩。”
“那那個姑娘呢?”
柳非抬抬下巴指那前面的馬車。
“我們不進城,他們當然也進不了。”
“你不會是要……”柳非眉頭更緊,“收留他們吧。”
“不管她是何身份,讓他們留宿在城外也不安全。待回了草屋再詳查吧。”
“你可真有耐心。”
兩人的閒話斷斷續續飄進前方正清的耳朵裡。雖聽不太清楚究竟聊了些什麼,但她清楚必定是在說她的事。
她不願往後瞧,也不敢多看他們一眼。因為她心中猶豫太多。
她『摸』了『摸』自己脖頸間的那枚銀戒,幸好沒有被歹人摘了去。或許是因為戒指做工粗糙了些,以為是不值錢的玩意才逃過一劫。這個畢竟是證明她是元主正清的唯一證據,不敢輕易示人。
蕭無意對她不信任,同樣她也對蕭無意不放心。兩人到底是何關係她還未知呢。但想到,既然蕭無意認識元家的人,萬一也同樣認識玉家的人,那她不是有希望了?
就是這般想求助又怕求助的猶豫,讓她一直搖擺不定。幾次開小差差點又把車趕溝裡去。著實讓阿蟬,還有身後兩人捏把汗。
最終,待幾人慢慢悠悠又頗為驚險的到達一扇大城門前,早已經銀盤高掛,黑漆漆地看不清高懸城門上的名稱。
城門前還剩兩個快要關門而入的護衛。正清趕緊攔住人,想要說個情進城去。但那守門人頗為古板,說是到了時辰怎樣也不敢壞了規矩私自放人進去。直到他們看見正清馬車後不為所動的兩個人,門衛丟下正清卻跑去了柳非那裡,幾人嘀咕了一陣。
正清好奇看他們似乎在商量著什麼,以為有些轉機。畢竟,之前聽柳非所說的,似乎這個姓蕭的在此地有些勢力。有可能,自己也能蹭點便宜。
沒想到幾句話過後,門衛小跑著回去直接關閉了城門。連讓正清喊話的機會都沒給。她知道定是柳非與那個紗笠男出的主意,便氣鼓鼓地上前理論。
“你們是存心的嗎?故意讓他們不放我們進去?”
“姑娘,你的話有些重了。我們只是好意。他們也是照章辦事。大家都是做下屬的,養家餬口混口飯吃,就別為難別人了。萬一追究起來,為了這麼點小事丟了吃飯的差事,你也於心不忍吧。”
正清被柳非這一頓話堵了個啞口無言。自己原本就不是個會吵架的人,也只能啞巴吃黃連。
“正清姐姐,我們現在去哪裡啊?”
車上的阿蟬終究還是個孩子,見天『色』暗淡,除了他們幾人再無他人,神情不安起來。正清想到之前的遭遇,這會兒的情形她也有些著急。
她回答不了阿蟬,只能沉默。難道真的要她在這裡蹲守到天明再進城嗎?
“走吧。”蕭無意打破了不安的平靜,“跟著我們走。如果你真的是元主正清,應該有這點膽量。”
正清內心咆哮,再如何有膽量,晚上跟著陌生男人回家,這也太出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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