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竟然一夜無夢。等著正清醒來,只覺自己躺著舒適,身上也無涼意,也沒有炙熱感。她睜眼一看,自己躺在乾淨的乾草之上,身上蓋著舊衣物,是包裹中所有的衣服。想來這些應該都是博昌做的,但她見洞內並沒有他的身影。
正清心裡猛的擔心起來。扔下衣服,匆匆跑出洞去。見博昌正慢悠悠走來,他見她緊張的神情,一時不解。
“跑那麼快,怎麼了?”
“你去哪裡了?”
“你還怕我丟下你一個人走了不成。”
博昌笑她。見她臉『色』蒼白,像是真嚇到了。
“我只是早醒了想出去走走,看哪條路能找到人家。剛才也正好,遇到個採『藥』人,他指路給我,就在前面不遠處就有村落的。看來我們還真是運氣不佳,再多走些路就不用『露』宿了。”
“這哪裡是運氣不佳,是運氣好才對。我們快走吧。”
博昌見她比自己還急,聽了他的話臉上高興的漸漸紅潤起來,沒了剛才的蒼白。覺得自己早起探路雖然有些辛苦還是值得的。
身上的傷痛博昌一直隱忍著。直至因為缺少營養,他的臉上終於也支撐不住蒼白的比正清那時的更過,身上也是有些立足不穩。正清擔憂的狠了,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別,兩人依偎著走進了那個小村落。
那個好心的採『藥』人也正是住在這個叫白蟒村的小地方。
那人見他們倆如此狼狽,初時以為他們倆是私奔出來的小情侶。兩人也不好辯駁,只能說自己是路遇搶匪的苦難兄妹倆。那採『藥』人不知信了幾分。只是他家裡人口眾多,沒了可以住的屋舍,便安排他們住在了隔壁一戶老農家。那戶老農也是憨厚老實的,只有老夫妻倆,無兒無女,正好來了兩個年輕人,家裡也熱鬧些。只是老『婦』人身有頑疾,老農一人照顧,有時還要去隔壁採『藥』人那裡賒買些『藥』來。生活頗為拮据。
老農將一間原本堆積雜物的房間收拾了出來給兩人住。
“秋老伯,你就放著,我們自己收拾就行。”
正清和博昌不是厚臉的人,白住了別人家還勞煩別人動手收拾,趕緊攔住老人家動手。
“這小夥子有傷在身。你這個女孩子看著也不像是會做粗活的,你們倆還是別『插』手。”
秋老伯勤快又迅速的挪走了雜物,要替他們準備鋪蓋。這真讓兩人不好意思起來。
“這些還是放著我們自己來吧。”
再阻攔,秋老伯也就不推辭,讓他們倆自己去忙活。
但是博昌行動不便,最終只能正清一人瞎忙,打掃了老半天,總算是整理出了些樣子。隔壁的採『藥』人正巧過來給博昌換『藥』,見此情景,不免偷笑。
兩人也是放棄瞭解釋。只要能讓他們倆在這裡養傷安歇一陣也就滿足了。博昌只怕是會委屈了正清。狹小的房間內,兩人相視而笑,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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