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桃想到阿椒現今的處境,也便低頭不再任『性』了。
慶老闆見她總算安分一些,心中略有安慰。
“不知二位何時動身?”慶老闆剛問,站在角落的阿涼高聲提醒。
“你們你一句我一句的,怎麼就沒人關心問我一聲今後的去留呢?”
“你有什麼可關心的。”綠桃對他鄙夷道。“你還是回你的破鑼巷啊。”
阿涼堅決不肯。
“你怕元府來小元齋找麻煩,我還怕他們來破鑼巷找我呢。”
他還記得那些護衛守著自家那座被燒成木炭的破屋,暗暗的恨意又浮現出來。
“你少拿自己當回事。”
綠桃頗看不起他,博昌卻制止綠桃道:“阿涼說的也沒錯。我們這段日子一直在一起,元府自然知道,他就這樣回去,必定會惹上麻煩。”
說是這般說,但博昌也拿不定主意,還是要看阿涼自己。
“你自己決定呢?”
阿涼『摸』『摸』自己腦袋,愁眉道:“原本我想跟著綠桃的。”
“喂!”綠桃十萬個不願意。
“但是,你們看這也不合適吧。”他也心中明白,特別是看到慶老闆警惕的眼神。其實,他自己也還沒個主意。
說到底,這幾人,除了綠桃有家有爹可以依靠,其他三人都已經是無家可歸的小可憐。
“哎,我看,阿涼也一同去你方叔叔那裡吧。”慶老闆對著女兒說,“好歹,那晚是他來通風報信,我們才能有所準備,你才能躲過一劫。”慶老闆轉而又對阿涼問道,“你怕吃苦嗎?如若不怕,到了那裡可以暫且做個夥計打工度日。也別再遊手好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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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苦我倒是不怕。”阿涼眼珠子轉了轉,“那他們兩個呢?”
“喂,你怎麼能和博昌少主相比。”綠桃不服。
“現在大家都是無處可去的可憐人,哪裡還有什麼身份。”
“阿涼說的對。”正清言道,“我們去那裡,已經是給慶老闆的好友添麻煩了,怎麼能再……”
“少主身份自然不同,你們去也是貴客。”
“慶老闆千萬別這樣說。”兩人也是難堪,“我們已經沒有任何身份,以後自然是和阿涼一樣。如若你的朋友願意收留我們,我們就暫且也在那裡打工吧。”
“這怎樣使得!城主大人在天有靈會怪罪我的。”
“我爹才不會怪你呢。”說到這點,正清臉上『露』出笑來,“他巴不得我多去吃吃苦。以前他總怪孃親太管束我,太在意自己的身份了。”
保持高高在上的優越之感,不準碰觸一切雜務,言行舉止皆要符合自己身份。這是元玉夫人自小要正清恪守的規矩。就連城主自己想去親近那些廝人,動手做些雜事,她也會嘮叨個沒完。這個恐怕與元玉夫人的出身有關。正清也是不堪忍受才時常與博昌偷溜出府遊玩。這些事,綠桃也知曉一些。
“既然如此,我先修書一封與他。你們上路時就帶在身上,到時候見面遞上推薦信,應該會順利。”
“多謝慶老闆,但我有一事相求。”正清正『色』道。
“謝是不必,少主只管開口。”
“請慶老闆千萬不要向你朋友透『露』我們的身份,只說我們是你推薦來的小夥計即可。”
“這……好吧。”
“爹,他們不認識路,我帶他們去啊。”綠桃試探問。
“你想也別想。我會畫路觀圖給他們。”
綠桃只能衝著慶老闆做鬼臉以示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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