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鄭佳萌頭好痛。嘴上說著,但沒有出聲,只是意識罷了。接著才感覺到不光是頭痛,連著剛剛想試著發聲,喉嚨裡也像火燒似得,又痛又幹。用盡力氣也不過發出了微不可聞地氣息聲。偏偏因為用力牽動了身體其他部位,又是一陣更為劇烈的疼痛。是來自於腹部的。不同於喉嚨裡幹疼,撕裂、僵硬、無力、麻木,彷彿不是自己的身體。
“痛!”
她不應該再動分毫的。只是本能的想睜眼而已,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她睜開雙眼了。意識還是比較清醒,只是視力還是有些模糊。幸好房間裡的光線不算刺眼。但辨識不清自己是躺在哪裡。她又開始繼續找回記憶,試著想起自己是怎樣變成這樣的。然而,在她想回憶起事發之前的狀態時,一種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立刻打斷自己的回想,猶如被人在後腦重拍讓她頓時清醒了過來。她拒絕回憶,那是讓她痛苦的東西。
不去細想了吧。先樂觀的讓自己能動一下身體,瞭解一下環境吧。
頭頂是輕紗幔,白色的,很新,沒有多餘的裝飾。這讓鄭佳萌想起了讀書時宿舍的床鋪。她又閉上了眼。要是還在大學無憂無慮地時候就好了。她不是會幻想的人,但在此刻無助之時還是會安慰一下自己。
或者自己真的是穿越時空回到了以前讀大學時期。雖然那時候和幾個室友有些小摩擦,但四年一起生活下來感情還是很不錯的,沒有現在那麼多糟心事。
她想伸出手去摸摸那些紗幔。手臂竟然能挪動!她一時激動,抓緊了紗幔,差點連帶著扯了下來。
“鈴鈴鈴鈴……”
原來床的一角還繫著鈴鐺。清脆的鈴聲在安靜的空氣中顯得尤為扎耳。
她皺了皺眉,勉強能動的雙臂支撐起身體。在反覆掙扎了一陣後,沒有完全坐起身,反倒弄著渾身疼痛。
蹬蹬蹬……
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衣服摩擦地板的悉索聲。不知道來人,因為床邊還是隔著紗幔。鄭佳萌有點懷疑自己並非穿越回了過去的校園時光。聽那人來到床前紗幔外,就立刻停了下來,沒有再冒然進來,反而開口詢問。
“醒了!”是個女人的聲音,鄭佳萌不記得聽過這個聲音,“少主是醒了嗎?”
鄭佳萌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她是在跟自己說話嗎?是自己聽錯了吧?
不管怎樣,那個女人總歸應該是在問自己的狀況。不回答有點不太禮貌。她還是啞著喉嚨勉強應了一聲。
她無法看到那個女人的表情,但她知道那個女人應該是高興的。因為她應聲後又匆匆離去,沒一會兒帶著另外三個人闖進了紗幔內,直接在她床前站成一排,笑盈盈地看著她。雖然都是女人,而且相貌非醜,又一臉喜悅之色,但鄭佳萌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不對。現在自己應該不是在做夢,自己應該是清醒的吧。
鄭佳萌看著眼前幾個女人的穿衣打扮有些懵了。個個都是非現代又非哪個朝代的奇裝異服和髮飾。但她努力掙扎消耗腦細胞,試圖從自己僅有的一些歷史知識中找尋答案,呆看了大半分鐘,也沒尋找出答案。那幾個猜測是侍女的幾人也是不惱的任由她上下掃描自己,只是看久了臉頰微帶了粉色。鄭佳萌覺得雖然同是女人,這麼盯著看也難免小姑娘不習慣,自己也不好意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