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翮親王,你方才說什麼?碾盛的一家老小都在你的府上,汝不是不認識他麼,為何會圈禁他滿門?”
風輕雲淡的言語如同重錘一般敲擊在翮親王的心頭,震得他身軀踉蹌。
到了這個時候,他哪裡還不明白,這是著了帝雲霄的道了。
“這···”
吱吱嗚嗚的,翮親王如同鬥敗的公雞一般,垂著腦袋,卻沒辦法回應,一旦點了頭,那他欺君罔上的罪名免不了。
更何況,他不敢確定碾盛藏著賬冊副本的事情到底是誆他,還是確有其事。
施施然返回了太師椅,帝雲霄身軀斜靠著,輕輕拍了拍手,席蒼海很快端著一枚玉盤從簾幕後面走了出來,上面蓋著一塊紅布頭。
“給翮親王瞧瞧吧,或許看見這些東西,他能夠想起來什麼。”
席蒼海應了一聲,將玉盤端到了翮親王的面前,也不揭開,就在一旁候著。
翮親王顫顫巍巍的揭開了上面的紅布,望著下面放置的東西,嘴唇哆嗦了一下,隨意翻閱幾下,臉色煞白一片。
噗通!
一直桀驁不馴的翮親王,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直接對著帝雲霄跪了下來,面色慘白無比,他知道自己敗了,完全被對方算計的死死的。
“臣弟知罪!”
崇安郡王幾人見狀,肝膽俱裂,翮親王可是他們幾人中權柄最大,背後支援勢力最多的王爵,竟然跪下了?
“自己去宗人府領板子吧,削去親王爵,暫且保留皇室成員的身份,在聖王城養老吧,什麼時候破入真君層次,再起複。”
輕描淡寫的,帝雲霄直接格了翮親王的王爵,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帝王霸氣,一時間文武百官還以為自己是在面對神武大帝。
“臣弟,領旨謝恩。只是還有一事,想要詢問此獠,否則臣弟寧可發配充軍,也難平心中抑鬱之氣。”
深吸一口氣,翮親王皇甫鷹)指著地上匍匐的碾盛,開口道。
“準了!”
“多謝皇兄!碾盛,本王自問對你不薄,為何要這般致本王於死地,魚死網破對你有什麼好處?”
聞言,碾盛滿是血汙的臉抬了起來:“皇甫鷹,你個雜碎,半月之前早已殺了我滿門,現在還想以家人性命要挾我麼!”
皇甫鷹身軀驟然僵硬,殺他滿門?自己何時下過這些命令,昨日碾盛全家似乎還與他自己歡欣鼓舞···
半月前!半月前碾盛就已經被抓了麼,如此說來那府中的碾盛是?
“哈哈哈哈!輸的不冤,輸的不冤啊。”
皇甫鷹仰頭大笑,碾盛這是被人遮了雙眼,在帝雲霄的引導下,誤以為狡兔死走狗烹,他皇甫鷹殺了他全家,故而憤怒之下將他的一切謀劃公之於眾。
一切,皆是人心啊!
枉他皇甫鷹自詡對人心把握極準,原來是井底之蛙,兀自坐井觀天了。
“你們幾個也認了吧,再掙紮下去,也是於事無補,謝罪好歹還能保留皇室身份茍延殘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