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任由帝雲霄帶走玉虛神女,步驚風此舉定然考慮到了很多。
“嘿嘿,無妨,那小子老早就打算利用吾等,這個老謀子不是早看出來了麼。現在事情成功,他將咱們一腳踹開,早有預料。”
聞言,白斬金摩挲了一下自己腦門,有些憤懣:“那豈不是便宜了他,咱麼花費了大力氣,卻什麼也沒落下。”
宋多謀森然嗤笑一聲:“白斬雞,你果真是沒腦子的夯貨。我且問你,吾等為何要劫持玉虛宮的神女?”
白斬金脖子一梗:“自然是要令兩大教派的聯姻成為泡影,最不濟也能夠惡心麒麟閣一把,令那幾個老東西蒙羞才成。”
宋多謀一拍巴掌:“那不就得了,既然玉虛神女已經被劫走,兩大教聯姻不成,吾等的目的就算達到。
更何況,此女就是個燙手山芋,在咱們手中反倒是不好處理,玉虛宮接下來的時間怕是會不計一切代價追蹤她下落。”
一番剝繭抽絲的言語說的白斬金脖頸發紅,他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再為此動怒。
“不愧是老謀子!除卻你方才所言,還有一個原因,本公子總覺得玉虛神女與那小子有著非比尋常的幹系,真要搶奪,怕是會引起他極大反彈。
他身旁的那頭異族修士甚為了得,真要較真,即便是虛空大人恐怕也壓不住那廝。”
白斬金和宋多謀聞言,倒吸一口冷氣,空間荒獸虛空的強大毋庸置疑,玉衡輪真人道果中,堪稱無敵,竟然也不一定能奈何的了那大漢麼?
如此說來,被其奉為主人的那青年到底是什麼身份?
帝雲霄匆匆趕路數十裡,最終在一片深山老林中停歇下來,揮手佈置了隔絕的結界,這才小心翼翼的將皇甫鸞月放了下來。
至於牛不吝,則是守在結界外面,防止玉虛宮的強人追上來。
“月兒,月兒,你醒一醒,大哥來救你了!”
帝雲霄輕輕拍打皇甫鸞月的小臉,先前扮作玉虛宮修士將她劫走的時候,為了防止橫生變故,他將她打暈了。
幾息的時間,皇甫鸞月緩緩蘇醒了過來,她鳳眸水潤中帶著迷茫,過了片刻這才逐漸變得清明起來。
望著眼前熟悉的面龐,皇甫鸞月露出了怔怔的酸澀,而後伸出手想要觸控帝雲霄的面龐:
“哥,又做夢夢到你了麼。你放心,我馬上就要嫁給麒麟閣聖子,到時候就可以藉助麒麟閣的力量為你報仇雪恨了。”
帝雲霄聞言,如遭雷擊,他心思玲瓏剔透,轉瞬間就猜到了些許門道,瞬間心髒緊鎖,眼瞳發紅。
他強忍不讓眼淚掉下來,笑著對迷茫的皇甫鸞月道:“傻丫頭,哥哥活著呢,我回來了,你怎麼就那麼傻,輕易相信他人。”
皇甫鸞月悽傷的面孔一僵,感受到手掌上傳來的溫度,她驟然跳了起來。
“真的,是真的!不是幻象,不是幻象啊。哥,哥,你沒死,你真的沒死啊···”
皇甫鸞月有些手足無措,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一般,噼裡啪啦的往下直掉,她雙手緊緊捧著帝雲霄溫熱的臉,生怕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幻。
帝雲霄見狀,輕輕拍打著皇甫鸞月的後背:“傻丫頭,不怕不怕。哥哥是蒼龍命格轉世,豈會這般容易死了,我在這呢,我在這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