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枚沾染了墨綠色毒液的蛇頭鏢貼著帝雲霄的發絲飛射,直接釘在了背後的百年大樹上。
僅僅是一眨眼的瞬間,這棵生長了數百年的大樹樹幹開始枯萎,大片的毒液侵蝕,直接將樹幹融出了一個大窟窿。
帝雲霄的眼皮跳動了一下,他竟然被人當做猴子一般戲耍的。
那酒槽鼻修士僅僅是以言語相激,就轉移了宮天文的視線,將他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帝雲霄的身上,這是打算拖著他下水啊。
兩側樹幹上的妖狼族小巨頭大怒,想要出手,卻被帝雲霄攔住了。
“本王自己來,既然敢把吾當成是擋箭牌,那自然要有一副好牙口才成,否則的話,也不怕咬不動本王直接崩了牙。”
帝雲霄靜極思動,身形一晃已經消失在了枯敗陷入凋零的老樹上。
僅僅是十個呼吸不到的時間,他已經和那酒槽鼻修士比肩而立,宛若寒冬的聲音在對方耳畔炸響。
“不如本王去尋你家聖子,你自己來抵禦此人可好?”
帝雲霄一隻手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如同鐵箍一般,令對方難以掙脫。
酒槽鼻修士差點沒被嚇死,他只不過是想拉帝雲霄下水,讓他成為靶子替他當個掩護,不曾想到竟然是招惹了一尊令他驚悚的存在。
他想要遁走,然而帝雲霄的氣場直接鎖定他,右臂發力直接將他拋向了後方,如同是隕石一般,落在了宮天文的面前。
轟隆的響動之中,煙塵四起,驚得那位魔道小巨頭心髒驀然緊縮。
未等酒槽鼻修士爬起來,帝雲霄已經從天而降,一隻腳如同黃金巨象一般,牢牢地踩在他身上,那股雄渾的力道壓製得他想要吐血。
“兩位,汝等的恩怨非得牽扯到本王,不給個說法麼?”
帝雲霄身上的戰衣有些破碎,和劍歸一一戰,他還未來得及更換新衣就發覺了此等有趣的事情。
山風拂過,宮天文猛地打了一個冷戰,他真真切切看清楚了帝雲霄那雙尚未褪去金色的眸孔,頓感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壓力襲來。
兩枚蛇頭鏢他是對著帝雲霄胸口釘去的,被對方閃過那也就罷了,此人竟然還能追上那構陷的修士,反過來壓迫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莫名的宮天文有些驚悚,下意識的後撤了兩步,擺出了警惕的姿勢。
“尊下並非是和這廝一道的麼?那就恕本座孟浪了,還請將他交予吾。”
宮天文瞥了一眼如同是死狗一般被帝雲霄鎮壓的修士,心頭泛起了一抹驚疑。
此人未免太過詭譎了,這酒槽鼻修士好歹在小巨頭之中也算是有幾分真材實料的,他想要擊潰對方,也得兩三百招。
而帝雲霄從頭到尾,不過五招直接將他鉗制在地,難以動彈,莫不是這帶著鬼面的修士是一方大教的聖子?
宮天文的心沉了下去,倘若對方真的是那樣的翹楚,對於他而言麻煩可就不小。
對一位聖子出手,等若是對這個勢力宣戰,他方才那已經是想要取對方性命了。
“果真不愧是魔道修士,直言直去。此人可以交給你,不過方才汝等竟然對本王出手,單單是一句孟浪之語就揭過去,未免太看不起本王了。”
帝雲霄輕哼一聲,不付出任何代價就想要提人,還真當自己是根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