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引獸香是怎麼上了船隊的,查清楚沒有。”
獨眼的聲音有些壓抑,諸多的船主亦都是面鐵青,任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恨不得將算計的人抽筋扒皮。
“查到了,這些東西是出海口的人送的,和大批的肉食蔬菜混在一起。走的是魷魚的門路,說是為了犒賞兄弟們上次帶回來的那批瓷器。”
聞言,獨眼的眼角跳動個不停:
“魷魚,好一個魷魚!這個王八羔子竟然連老子都敢陰,這一次返回邯山城之後,老子不將他扒皮抽筋難洩心頭之恨!”
刺耳的咆哮聲回蕩在無垠的海洋之上,震得船上的那些老油條氣血翻騰,恨不得現在就殺回邯山城出海口。
魷魚是邯山城東邊出海口的地下勢力的大頭目,手底下養著上千的打手,暗地裡面和各大勢力都有糾纏。
“將引獸香全部焚燒丟到海裡去,傷員抓緊時間救治,咱們必須要馬上離開這裡。”
獨眼船長也是個有大心髒的人,短暫的驚怒過後直接下達了離開的命令,海面上的血腥味會引來無數的海獸。
船隊開拔,帝雲霄端坐在自己的艙室內,能夠感覺到船艙的起伏以及船員的謾罵聲。
此時,他的神念延伸出去七八百丈,牢牢鎖定著海底的一隻龐然大物,那是一頭長達十餘丈的海蛇,森寒的軀體和海水融為一體。
相比與先前沒有太大靈智的八腳章,這頭海蛇給了帝雲霄一絲威脅的氣息,赫然是一隻跨入了脫俗境的妖獸。
“好家夥,能夠驅使妖王層次的海獸,應當是具有海王族血統的強者。”
帝雲霄喃喃自語,相比於九州大地的風平浪靜,天權域各處的危險簡直可以被稱之為層出不窮。
本以為是風平浪靜的一次旅行,卻沒想到惹出了一場大風波,這一路估計是太平不了。
艦隊加速航行,上千門火炮保養過後,重新被拉了出來。
獨眼船長不敢再怠慢,這是在與天掙命,只要能夠跑出去上千裡,他有的是辦法來擺脫追蹤的人。
第七日的時候,海面上風起雲湧,雷暴雨降臨了,到處都是風起雲湧,一片末日的景象。
帝雲霄沒有在船艙內小憩,而是盤膝坐在了船頭的精鋼獅子頭上,望著眼前的漆黑烏雲中不斷飈射出的雷電,有些發怔。
自然界的偉岸永遠不是尋常之人能夠揣度的,隨著眼前暴雨的降臨,帝雲霄的雙眸之中似乎也被激蕩出了火花。
“大道萬千,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故而逆推可得萬物之中蘊含天道至理,海上的雷暴雨比起陸地何止兇險萬倍,大兇也伴隨著大機緣,雷、水、火、黑暗、光明,這其中夾雜了多少的法則。”
漫天激蕩的水花朝著甲板上撲來,除了修為在武師之上的強者,整個船隊的船員有條不紊的固定好貨物之後,有條不紊的鑽進了船艙避雨。
整整三個時辰的世間,帝雲霄如同石雕一般矗立在船頭,任由風吹雨打,雷電交加都難以撼動他的身軀分毫。
“來了麼!一、二、三!哈哈哈,不錯,不錯,竟然有三尊地魂層次的妖王,足以用來試試本王悟出來的新招了。”
帝雲霄驀然起身,手中電芒一閃,黑暗中他的右手多了一杆金的長槍,光芒閃爍,如同是夜晚的啟明燈。
“先生,您發現了什麼,可需要老夫等打個下手?”
獨眼船長、黑皮、海子等人站在甲板上,渾身如同是抹了油一般,光滑無比。
數日前他們就已經看出了帝雲霄的修為非同小可,極可能是脫俗境層次的大修士,再也不敢以常理揣度。
“爾等去掌舵,往左邊航行,看起來的確是有人盯上你們了。”
獨眼船長面容一僵,倒吸一口冷氣:“謹遵先生的意思,黑皮咱們走。老顧,你去給其他船傳信,讓他們跟緊了。”
當下,四人各司其職,按照帝雲霄的吩咐開始調整船隊的航向。
帝雲霄一甩摩柯納邏長槍上的雨水,頭也不回的從船頭一躍而下,如同鵬鳥一般,朝著黑暗中遁去。
瓢潑大雨之中,莫說是人眼,就算是鷹隼也難以看清楚百丈開外的東西。
帝雲霄所依仗的,乃是他那久經磨練,早已蛻變的神念,神念一掃,方圓千丈之內的東西無所遁形。
黑暗中,三尊龐然大物正在悄然朝著船隊逼來,先前一直蟄伏在海底的那條海蛇便是其中之一。
“恩?沒想到伏劍宗的船隊內還隱藏著一條大魚,莫不是該宗的劍道尊者?”
細長卻又厚重的聲音響起,那頭猙獰的鱷龜甩動了一下自己的尾巴,撲騰著止住了自己的龐大身軀。一下“八荒聖祖”第一時間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