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近了,白龍騎的甲士看清楚了地面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隨著時間流逝,血液早已變得稀釋起來,豔紅色不再!
一位胸腔掛著鷹隼勳章的騎士單手按在了其中一具屍體的頸部,而後對著隊伍的首領點點頭:“死了起碼有兩個時辰了,膚質泡在雨水中已經發白。”
聞言,白龍騎的那位首領級軍官面色黑的如同焦炭一般:“殺進去,將那幫劊子手屠了,敢在大乾朝境內如此放肆,簡直是打咱們的臉!”
“是!將軍!弓箭手準備,見到活著出來的直接點殺,莫要放走一人。”
當即有近百位神威鎮獄軍的神射手翻身下馬,直接選取了最佳的位置隱蔽起來叮哨,手中的強弓搭上了箭矢,全然不顧冰冷的雨水順著盔甲灌進脖子裡。
嘩啦啦!轟隆!
一道道金色的閃電劃破夜晚,沉悶的雷聲如同是雷神的震怒,不斷敲擊在所有人的心頭。
“鎮獄,白龍!”
低聲悶吼一句,兩百餘位精銳的神威鎮獄軍騎士直接沖了出去,手中的長矛如同是死神的觸手,瞬間投射出去。
驛站的建築大多數只是紙糊的窗戶,蓋頂也不是什麼青磚綠瓦,不少就只有厚厚的茅草蓋著,鋒銳的精鋼長矛輕易便洞穿進去。
啊!啊···
尖銳的慘嚎聲從裡面傳了出來,一個趴在窗戶口檢視神威鎮獄軍動態的壯漢直接被鋼頭長矛洞穿了眼球,躺在地上打滾,不一會就咽氣了。
刀疤臉等人面色難看異常,‘簇簇’的長矛如同是索命閻王,一根根的洞穿了牆壁,如同撕裂桌布一般,輕易地穿入了那些藏在牆體背後的殺手體內。
“媽了個巴子的!舵主,沖出去吧,那些軍漢玩得這一手太狠了,直接用精鋼矛,咱麼就算是藏在屋子裡面也會被穿死。”
驛站之內不斷傳出悽厲的痛苦吼聲,這才短短的數十個呼吸的時間,已經有二十餘人死在精鋼矛的屠戮之下了。
這時候馮錫範和刀疤臉等人,要是再猜不出這些神威鎮獄軍就是沖著他們來的,那就白活了幾十年了。
“該死的東西!弟兄們,都給老子沖出去,神威鎮獄軍又能怎麼樣,咱們有宗師王者坐鎮,怎麼也不可能輸給他們。”
馮錫範赤色的面龐青筋跳動,直接幹嚎了一嗓子,瞬間又上百個廝殺漢直接從各個角落殺了出去,一瞬間刀光劍影,人影攢動。
數以百計的騎士圍著驛站來回的打轉,他們每人標配三根精鋼長矛,方才才投射一波,沒想到就逼出了不少的人。
“弓箭手,射!”
一位準宗師修為的鷹隼白龍騎都統低喝一聲,登時箭如雨下,蹭蹭不絕的弓弦聲如同在耳畔響起,驚起了漫天的水霧。
隨著一支支精鋼箭的射出,不斷地有蓬蓬血花濺射而起,雖然箭矢不如長矛那般輕易可以撕裂人的身軀,但是入肉的痛苦也並非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
白龍騎專用的箭矢可都是專門打造的,比起一般的箭矢來說,殺傷力絕對驚人。
倒三角的箭頭很容易深陷肌肉的裡面,想要拔出來,最起碼連皮帶肉得扯下巴掌大小才有可能。
而且這種箭矢的箭桿多是用鐵木打造,尋常的刀劍可砍不斷,中了這麼一箭拔不出來的話那股劇痛足以讓人發瘋。
拔出來的話,血流根本止不住,最後還是會氣血流幹而死。
兩輪齊射之後,這些劊子手丟下了七八十具屍體,倉皇的逃入了驛站之內,輕易不敢露頭了。
神威鎮獄軍的神射手大多數都是臂力驚人、百裡挑一的精銳好手,人人都能夠開四石弓,即便是這種鋼頭箭矢也能夠隨意射出五十丈以上。
地面上還有不少中了箭沒死的,躺在地上不住的打滾,十餘位神威鎮獄軍的甲士手持犀角刀,直接飛奔過去一一割斷喉嚨,根本不留活口。
原本還打算沖出去的馮錫範,在見到密集的箭矢之後,當機立斷撤了回來。現在瞅著在驛站大堂內不斷打滾哀嚎的二十幾個高手,額頭刷刷的滲出冷汗。
刀疤臉眼角抽搐,徑自彎著身子來到了一位滿臉血汙的強者身邊,看了一眼那箭矢,輕哼一聲,直接將之拔了出來。
他本想替他止血,誰知道箭頭剛剛拔出,那人直接嘶吼一聲,疼得直接暈厥過去,一道血箭從傷口處噴了出來,大塊的血肉還沾在箭頭上。
悽厲的鬼叫聲嚇得不少人打了個冷戰,圍過來的那些人見到如此場景,都是倒吸一口氣,面色慘白。
沉默半晌,刀疤臉和馮錫範都是倒吸一口冷氣,半晌之後,馮錫範的嘴唇幹澀。
“好毒辣的設計,隨隨便便中上一箭的話,整個人基本上就廢了,即便能夠活下來,日後武道修為大跌,甚至會變成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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