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行動,隱蔽性第一,數百人的隊伍,即便各個都是不弱的好手,但是想要瞞過這些山民,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書生,某是在開玩笑麼?即便俺這個大老粗都能夠看到這條路上有山村經過,你難不成還要特意讓咱們暴露?”
嘩啦!
辣手書生搖著羽扇,倒鈎的桃花眼中滿是戲謔:
“非也,非也!恰恰相反,咱們走這條山路才是最安全的。”
“官道走不得,其他的山間小路多是廢棄之地,得不到補給的咱們,即便到了帝都,恐怕都會餓成皮包骨了。走這一路一來可以補給,二來,可以從那些山民中選出向導給咱們帶路,這可安全得多。”
馮錫範聞言,眉頭緊皺在一起,紅臉上帶著一絲的不滿:“話雖如此,但那些山民呢?咱們可以掠奪補給,但可管不住他們的嘴。”
聞言,辣手書生一臉的戲謔,瞧了一眼虎視眈眈的疤臉大漢,輕輕的吐出了幾個字眼:“殺個幹淨,留下咱們要的人不就成了!”
狠辣的話語刺激得驛站內數百號人倒吸一口冷氣,看向辣手書生的目光盡皆是帶著一絲的駭然和驚恐。
他們大多數雖然都是刀口舔生活的廝殺漢,可以不眨眼的將官府的兵丁屠個一幹二淨,但是萬萬辦不到為了尋個向導,直接屠戮山村的獸行。
就連刀疤臉都沒有預料到辣手書生會這麼陰毒,看著地圖上的標記也知道這支小山村怎麼也有四五百的人口,就這麼屠了也真虧他能夠想得出來。
大雨傾盆而下,打得茅草屋噼裡啪啦作響,雖然不少人覺得滅了山村的法子有些陰毒,但是最終疤臉大漢還是拍板同意了。
只是誰都沒有看到辣手書生眼眸中一閃即逝的陰沉,就在數百人分散開來,各自找個角落休憩的時候,他走到了驛站的房簷下。
“快些察覺啊,咱能拖下去的時間可不多了···”
午夜時分,暴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水連成了一條線,將茅草房拍打得噼裡啪啦作響。狂風之下,驛站外的那幾個燈籠早已熄滅,只剩下破敗的燈籠罩子來回搖晃。
此時,在數百米的高空,五道巨大的黑影一閃即逝,若是被有些人察覺的話,定然會驚呼有鬼。
片刻之後,五道巨大的黑影落在數十丈之外,竟然是五頭巨大的灰褐色大鳥,雙翼展開足足有七八米,正是空騎軍團的巨峰隼。
瞧見驛站外血流成河的場景,五位巨峰隼騎士都是一臉的鐵青:
“媽的,終究是來晚了,驛站內燈火通明,那些雜碎應當就在裡面,瞧著他們的殺人手法,都是一擊斃命,咱們五個人幹不了。”
五位巨峰隼騎士當中,為首的那位精壯漢子一臉的殺氣,整個驛站按照標配的話應當有一百四十八人,估摸著應當是被殺光了。
“無妨,訊息已經送出去了,不出半個時辰,大隊的精騎兵就會到來。這一次,為了逮住這幫滅了三個驛站的雜碎,軍中可是派出了三位鷹隼級的強者。”
幾位巨峰隼騎士緩緩點頭,不再言語,各自駕馭著自己的巨峰隼,再度沖入了瓢潑的大雨中,他們需要引導大軍到來。
漆黑的夜,血腥的雨水將一切湮沒,怒火只有用鮮血才能夠洗刷,今日的屠殺在四個大郡內已經是第三次發生了。
無一例外,被屠戮的都是官道上的驛站,迄今為止沒有一人存活下來。
好不容易有暗線傳出來訊息,誰知道見到的又是一地的屍體,血水染紅了大地,觸目驚心的屠殺讓他們這些軍中的精英騎士都感覺到壓抑。
一柱香的時間之後,數百匹戰馬踐踏著泥漿,朝著驛站趕來,看到天空中徘徊的巨大黑影,直接打起了白色的戰旗。
巨峰隼騎士一個俯沖,直接帶起了一股雨霧:“前方兩裡處的驛站,人都死光了,出手的最起碼有三百人,個個都是好手,小心!其中有我們的暗線!”
數百的騎兵清一色的黑甲黑馬,一臉的嚴肅,他們的黑甲上烙印著一條飛舞的雙翼白龍,赫然是神威鎮獄軍中最為可怕的一支旅團白龍騎。
“出發,將那幫雜碎滅了,膽敢觸犯吾大乾朝的疆土,活得不耐煩了!”
在隊伍的最前方,三位胸口別著鷹隼勳章的黑甲騎士看不清面孔,但是奔騰如龍的氣血不斷翻滾,隱隱約約在頭頂形成了血氣狼煙。
當馬蹄聲飛鳴,白龍騎距離驛站不足四百丈的時候,驛站中沉睡的那些劊子手被驚醒了。
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經驗起了作用,當即不少人飛身站起,朝著驛站的院牆上爬了上去。
“有人,大隊的騎兵,馬蹄鏗鏘有力,整齊劃一。絕對是軍隊,而且不是一般的府軍,舵主,咱們怎麼辦?”
疤臉大漢一張模糊的面龐帶著森冷的殺機:“該死的,大雨之中怎麼會有甲士行軍,難不成是到驛站這邊躲雨的,這麼碰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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