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雲霄的眼神眯成了一條線,伸出右手示意大軍稍安勿躁,這筆賬他這一次定然要討回來,而且利息翻倍。
“給本王安靜。曾郡王,想活命的話,將劉瑾老兒對吾神威鎮獄軍做過的事情都說出來吧。若有一句虛言,本王殺你一千禁軍。”
帝雲霄拿過親衛揹著的強弓,一箭射出,直接將曾郡王前面的三個盾甲兵射了個對穿,力道之大,簡直駭人聽聞。
這把弓是請能工巧匠特殊鍛造的,最大力道可達二十五石,沒有上千斤的臂力根本拉不開。
精鋼箭矢穿透盾甲兵的身軀,帶著一蓬血霧,釘在了曾郡王的腳下,嚇得周圍禁軍嘩然一片,甚至有甲士丟下兵刃趴在地上請降。
滴答滴答···
曾郡王的雙股發顫,胯下竟然開始不斷的有騷臭的水漬滴落下來,他直接被帝雲霄的這一箭嚇得尿了。
能夠穿破重甲盾,還一連將三個身披盔甲的甲士射死,這得多麼恐怖的力量。
這一箭若是射在他的身上,豈不是要撕成兩半?
咕咚!咕咚!
曾郡王不斷吞嚥唾沫,都沒注意到自己都快屎尿齊流了,看向帝雲霄的目光滿是哀求和恐懼。
“我說,我說!我說了之後只求饒一條命啊!”
在帝雲霄和數萬大軍的殺機鎖定之下,曾郡王皇甫鶴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劉瑾暗中示意他幹的一些下九流的事情全部倒了出來。
他足足說了一柱香的時間,不僅僅是聽得神威鎮獄軍一片冷然,就連禁軍陣營中的那些將校,目光都透露著難以置信和深深的蔑視。
誰都沒想到,劉瑾和皇甫鶴山勾結在一起,竟然做了如此之多的卑鄙之事,簡直是丟盡了皇家的臉面。
鐺鐺!
地面上丟了一地的兵刃,眼前的這些禁軍效忠於皇家,但是自己的主將竟然是如此的陰損、卑鄙之徒,他們實在是提不起血戰的勇氣。
曾郡王望著遠離自己而去的親衛甲士,面色慘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沒幾個呼吸竟然暈了過去。
“綁起來,收繳禁衛軍的兵器,將他們驅趕到東大營的馬場之中。另外,派出探子,但凡是搜尋到東廠的巢據點,給本王全部搗毀,發現劉瑾之後即刻稟報本王。”
合計兩萬餘精銳的神威鎮獄軍甲士朝著四周圍洶湧而去,奔騰的馬蹄聲如同敲響在帝都上方的喪鐘。毋庸置疑,帝雲霄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怒火了。
雖然不願和朝廷在此時劍拔弩張,但是劉瑾此人,斷然留不得,天王老子來了他也要活剮了他。
一代閹狗而已,不僅設計乾親王府的家眷,差點讓王府滅種,更是以一種近乎羞辱的手段坑殺神威鎮獄軍甲士。
再好的脾氣也壓制不住這滔天的血仇,今日帝雲霄鐵了心的要將東廠滅掉,若是皇甫隕臻不妥協,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不顧皇族之情了。
帝雲霄大步流星的進入東大營之中,他現在必須要去看看王府的那些老兵,於情於理都要快速的安置好他們。
甫一踏入大營之內,一股幽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帝雲霄目光緊縮,他注意到了一邊密密麻麻遮蓋在地上的白布。
“王爺,這些都是活活餓死的兄弟,三百二十七人。”一位建忠校尉語氣沉重的對著他稟報。
帝雲霄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到白布的邊上,先開了一塊,驀然間他額頭的青筋跳動,面色猙獰,眼眸有血絲湧現。
白布之下的神威鎮獄軍老兵,面容削瘦,一張臉慘白無比,原本精壯的身子已經沒多少肌肉了,臨死之前他的臉上依舊是掛著不甘。
“死!但凡是參與到此事之中的朝廷官員,都要死!尊老,請您走一趟,將所有高手全部調入帝都之內,隨時聽候差遣。”
一旁的尊老身軀一震,知曉帝雲霄不打算按部就班行事了,各宗暗中聯絡上的高手都是頂級強者,真要是全部放進來,也不知道帝都會鬧騰成什麼樣子。
不過,朝廷既然敢如此對待為皇朝立下汗馬功勞的神威鎮獄軍,那就怪不得他王府手段狠辣了。
收斂了所有餓死的老兵屍體,帝雲霄囑託麾下的甲士將他們的遺體火葬,將骨灰帶回江天郡,他不會將自己手足的遺體丟棄在帝都之中,難以回歸故鄉。
入夜,漆黑籠罩著帝都,雖然在主城區中燈火闌珊,但是東大營之內卻是肅然一片,數以百計的篝火亮起,映照著無數黑光冷肅的鐵甲。
帝雲霄端坐在太師椅上,眼中滿是銳利的殺氣,左手的儀劍早已換成了赤煉牙刀。
“稟啟稟王爺,文武百官此時齊聚在皇宮之內,還在商討著什麼。東廠的據點被吾等搗毀了三十一處,但是至今尚未發現劉瑾閹狗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