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咔擦!
兩道而出的銀針被人半途截了下來,賀千禧親自射出的一柄匕首尚未觸及到帝雲霄,卻是如同玻璃一般,斷裂成數節。
誰?誰人膽敢攔著他們兩大聖地!”
賀千禧和兩大聖地的諸位太上長老心神一緊,東張西望,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有人揹著他們聖地,庇佑帝雲霄,這等同於宣戰了。
當兩大聖地七位太上氣勢暴漲,想要看看誰如此膽大妄為的時候,卻是迎上了奇物軒、蜀山劍宗、荒神廟三位掌舵那幾乎是要結冰的目光。
七位太上長老心中狂顫,冷很直流,面色發白的同時忍不住低下了腦袋,不敢直視。
“賀千禧,你做的太過了,何時天龍廷開始行事如此的不講規矩了。”
荒神廟的司不悔掌舵一臉陰沉,手中的拂塵散發瑩瑩光輝,竟然是將本宗賜予的秘寶拿了出來,這讓數十位強者心頭駭然。
聲音不大,但是依舊震得血魔塔、天龍廷的強者雙腿一軟,差點沒能頂住金梯的壓力,直接跪倒在地。
原本尚算是穩當的氣氛,驟然間變得緊肅起來,其餘幾大聖地的強者望著地上的銀針和匕首,反應過來,當即看向兩大聖地之人,帶著絲絲的鄙視。
蜀山劍宗的程劍鋒掌舵傲氣熏天,即便對於帝雲霄不甚喜歡,但也絕不會如同賀千禧這般,專門做些下作的手段。
阻人晉升機緣,這不次於殺父奪妻之恨,實在是太過可惡。
試問,若是他們在接下來的機緣當中蛻變愣神,中途被人使了絆子,錯過這一輩子都難得一見的機會,定然是抓狂瘋癲。
天龍廷的賀千禧見到三位掌舵將他們的陰損手段全攔了下來,當即面色忽青忽白,看向三人的目光帶著冷冷的殺意。
對於荒神廟司不悔掌舵的冷言,賀千禧不屑的抽搐了一下眼角:“不講規矩?吾等當初定下的規矩是什麼?你們幾個可還曾記得?”
“此番斷龍墓的收獲,七大聖地在最終要分得十之七八,可惜這才開頭,就被一人籠絡去近半。你們可以睜著眼睛看著他獨吞,本座可不想對本宗的那些大人難以有個交代。”
賀千禧深知此事暴露帶來的風險,心中對於司不悔當眾不給自己面子,將事情捅到明面上十分惱怒。
一時情急之下,只能夠搬出各大聖地的本宗來彈劾諸多掌舵,畢竟本宗的那些宗主,早就將此行的大收獲,看作是各自的囊中之物。
司不悔等人眸孔收縮,賀千禧此人雖為財神,但是和梅掌舵、萬寶樓的何掌舵不是一路人,為人氣量狹小,錙銖必報。
不過以前多多少少還識得大體,他們倒也能夠忍受,但是今日卻惱怒的將各大聖地的掌教真人搬了出來,這是要打擊他們的威信啊。
程劍鋒冷喝一聲,背後劍鞘中的青嶽劍忽的出鞘,被他持在手中,淩厲的劍鋒直指賀千禧,絲毫不掩飾內心的厭惡。
“賀千禧,莫要睜著眼睛說瞎話。早先咱們同樣定下了一條規矩,除卻最後的傳承機緣之外,金銀財帛、功法秘典全看個人機緣,不得強奪,可以交換。”
“如今你倒盡是使些下作的手段,想要挑起帝先生對七大聖地的憤怒麼?吾等可不想與你陪葬。”
別看程劍鋒一臉浩氣凜然的模樣,其實心中早有自己的打算。
當帝雲霄直踏第七百八十九級階梯的時候,他心中早就被帝雲霄的天資與實力震懾住了,如此絕代人傑斷然不是他們能夠比擬的。
如浩淼尊者當初,不也是一介散人麼,不過數十年後同樣是威臨九州大地,逼得七大聖地都狼狽不堪,甚至於連雷音尊佛釋無疆大人都賠了進去。
天都的一眾古老氏族,當初見到浩淼尊者的時候,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惹得浩淼大人心頭不順暢。
莫欺散人窮,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千年之前,東海帝族的崛起,和浩淼尊者就有脫不開的關系。
但凡是驚世之才,定然是蟄伏的蛟龍,只要給其機會,一飛沖天、難以阻擋。
且看帝雲霄如今,已經是力壓他麼這些修武六七十年的掌舵,有道是十餘年之後,帝雲霄和他們的差距又會拉大到什麼程度?
諸多掌舵不傻,他們算計的比誰都精明,之所以如此大張旗鼓,只不過是要在帝雲霄的面前賣個好罷了。
一席話氣得賀千禧面色發白,當即抽搐一雙巨大的金蛟剪刀,這是天龍廷一位老陸地神仙的秘寶,威力大得驚人。
聖地內部産生了傾軋,諸多勢力都是倉皇後退,生怕絞進去,死無全屍。
“程劍鋒,爾等是鐵了心要阻撓我了?”
賀千禧的語氣中帶著森寒,一股浩大的內勁在體內滾滾炸響,言語間已經帶著威脅,若是程劍鋒等人真的不讓開,今日免不了見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