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嬌怔愣的眨著眼睛,宛如小鹿般清澈乾淨的眸子,毫不掩飾她此時此刻的愕然。
宇文鈺嘴角一勾,那抹笑意沒有抵達眼底,神情莫測高深,不想這麼輕易的就放過宴嬌。
“是不是很意外?”
“是不是很喜出望外?”
“是不是再也不會抵抗嫁給他都這件事情了?”
一連三個是不是,把宴嬌都被問得有些懵了!
她的腦子裡面亂的就像一團漿糊。
雲朝國八皇子,祁恆宇,祁恆宇,雲朝國八皇子。
原來這兩個就是同一個人。
難怪…
難怪那天祁恆宇對她說,或許一切都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糟糕…
宴嬌漂亮的瀲灩水波眸子直勾勾的盯著祁恆宇,似乎想對他說什麼,但…心有顧忌,欲言又止。
祁恆宇卻似乎不想他再繼續說下去,忽然發問,“是不是…只要我將玉璽交出來,你就把她放了?”
宇文鈺看了一眼被他抓在懷裡,沒辦法離開的單薄身影,神情淡淡,“自然,我留著她也沒什麼用。”
祁恆宇目光灼灼的看了一眼宴嬌。
“不要。”宴嬌拼命的搖搖頭,妄圖阻止他,“祁恆宇,你不要將玉璽交出來。”
祁恆宇目光灼灼的看了一眼眼中滿是擔憂的宴嬌,頷首答應,“好,一手交貨,一手換人。”
宇文鈺嘴角彎了彎,“自然。”
除了宴嬌,沒有人看到宇文鈺嘴角,那詭異得瘮人的笑容,宴嬌下意識地覺得哪裡不對勁,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
祁恆宇就將手中用黃色錦部包裹著的傳國玉璽朝他們扔過來。
果然她心中不好的預感很快就得到了印證。
宇文鈺幾乎在接到全國預習的瞬間,就將毫無防備的宴嬌,一手推下了懸崖。
那可是一眼望不到底的萬丈懸崖。
“啊!”宴嬌重心全失,條件反射性的叫了出來。
“抓住我。”
祁恆宇瞳孔狠狠地一縮,心中一痛,幾乎是下意識的伸出手朝宴嬌抓過去,只是…
兩人的手只差毫釐…眼睜睜的擦手而過!
祁恆宇沒能如願以償的抓住宴嬌的手,而是趴在懸崖邊,眼看著宴嬌一臉的驚恐絕望…
眼看著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墜落下去,如同斷線的風箏,最終化為一個黑點,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往更深,漆黑一片的懸崖跌入…
他…卻沒能抓住她的手。
祁恆宇難以描述自己這一刻的心情,密密麻麻的刺痛,是他從未嘗過的滋味,鋪天蓋地的嗜痛,宛如千萬只螞蟻在他的心頭啃噬。
遠比他想象的難受…
宇文鈺嘴角一勾,鬼魅般令人心驚膽寒的詭謐笑容,再次展現。
他身後的那把劍瞬間出鞘,握住手中那把古劍就想成祁恆宇的,發現刺過去,只是,這一次他就沒那麼容易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