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清早,宇文鈺就帶著她上路了,由於她的臉實在是太惹眼了,宇文鈺丟了一個包袱給她,指定讓她換上包袱裡面的衣服。
那布料比她身上的布料要差上不知道多少倍,雖然款式還不錯,但摸上去就能夠感覺到兩者之間的天壤之別。
宇文鈺不願向她透露太多,整個人也顯得陰沉沉的,倒是挺符合黑化了後的表現。
宴嬌中途詢問過系統,可它就像早有防備,不管她再怎麼試探,它就是撬口不開。
既然從它那裡得不到,誰才是真正的男主的肯定。
宴嬌就不敢刺激黑化了的宇文鈺,如今的他,雖然還是與以前一般,時時刻刻的掛著笑容,可他的眼睛卻是寒冷的。
寒冷刺骨不說,沒人能夠摸得到他心中真實想法。
若是這個時候宴嬌逃跑,無疑是正撞到了槍口上,她真擔心,宇文鈺會被她刺激得直接打斷她的腿。
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宴嬌收起了她的爪子,繼續裝作人畜無害的模樣來麻痺宇文鈺,心裡面卻在暗暗的思量著,宇文鈺是男主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
宇文鈺還在她的臉上塗塗抹抹了一下,讓她的膚色頓時看上去黃了不少,五官似乎也沒有之前那麼立體耀眼了。
宴嬌不知道他用的究竟是什麼藥粉,只是詢問他這藥粉對臉會不會有傷害?
宇文鈺嘴角一勾,“不會,放心。”
他這個笑容似乎是發自內心的,沒有了之前笑起來時的涼颼颼,陰冷冷。
事實證明宇文鈺的藥粉確實大有用處,僅僅只是一個晚上,小鎮便有官兵拿著宴嬌的畫,在大街上一個一個的檢查。
速度之快,想來昨晚小閆將軍已經飛鴿傳書給了京城坐在龍椅上的那位陛下了!
宇文鈺見宴嬌久久不說話,眸子幽幽,“嬌嬌,不要想著逃跑哦,我可不想要傷害你。”
幽幽的語氣怪…瘮人的。
宴嬌眸子黯然了下去,那些官兵很快的就舉著畫,都查到了他們的面前。
那官兵看著畫上的宴嬌再對比宴嬌的臉,總覺得有那麼幾分相似,但又似乎不太像。
心中隱隱地感覺不對勁,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他不耐的擺擺手,“走吧走吧。”
宇文鈺緊緊的抓住宴嬌纖細的一捏就碎的手腕,彷彿在無聲的警告著她。
宴嬌咬了咬唇,眼眶微紅,很是符合一個被挾持走的錦衣玉食,嬌生慣養的郡主該表現出來的糾結。
很快的,他們就出了鎮子。
宇文鈺帶著宴嬌不走大路,而是去了荒無人煙的荒郊野外。
即使他們這一次幸運的混過去了,但絕不可能次次都這麼幸運。
宴嬌的相貌如此出色,便是再怎麼偽裝,再怎麼在她的臉上塗塗改改,還是有可能會被人認出。
一路上,都寂靜無聲。
宇文鈺整個人籠罩著一層陰森森的迷霧,宴嬌本就不是一個會主動找話題的。
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
“我…實在是走不動了。”
宇文鈺眸子一冷,步伐矜貴優雅,緩緩的走到了燕郊剛才歇息時所扶的那棵大樹前,看到那上面用石子磨出來的印記,嘴角一勾。
“嬌嬌,我說過最好不要起逃跑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