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宴嬌見他一副拒絕與人溝通的清冷神色,低下眸子,“我知道你們蓮陽穀中有規矩,當日收下我,已然破了例,此事,我深感抱歉。”
這件事情她也是後來從碧清口中,得知了一些。
當日情況緊急,想必爹爹也是被逼無奈才會出此下策,據說蓮陽穀,看診可以,但病人絕不能留在谷中休養的規矩。
此次她不僅破了他們的規矩,並且還讓他們破了兩次,可想而知,這位祁神醫心裡必定很不待見自己。
“宴姑娘,要留下你的是我師弟,你若是要感謝,怕是找錯人了。”祁恆宇慢條斯理的磨著手中的藥材,頭也不抬的輕描淡寫道。
宴嬌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祁恆宇冷冷的丟下兩個字,“出去。”
事不過三,人家都已經再三的對她下逐客令,宴嬌臉一紅,實在是不好意思再在屋子裡面待下去了,只好寬慰自己道,不要急於一時,慢慢來。
看了一眼不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祁恆宇,眸子黯然無光的出了屋子。
宴嬌恍恍惚惚的出了他的宅子大門。
“郡主,你怎麼到這裡來了?”碧清正急得團團轉,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到處找人,就只見宴嬌失了神的從右邊大門走了出去。
忙不迭地走了上去,雙手握住宴嬌冰涼的手,一邊幫她搓著,一邊哈氣為她暖手。
“郡主,都說了您的身子不適合到處跑,您看您一下子不見手就冰涼,您要是出了什麼事,讓奴婢們可怎麼辦?”
碧清最是穩重的性格,此時也急眼了。
若不是急眼,怎會說出這番話了?
宴嬌心虛的縮了縮脖子,“沒事,我剛才散步的時候,不小心迷了路,誤打誤撞就轉到這裡面來了。”
“那你怎麼會從…神醫的宅子裡面走出來?”碧清憂心忡忡,眼中滿是快要溢位來的擔憂,“祁神醫沒有為難您吧?”
“沒有。”宴嬌搖搖頭,“只是恰好碰上了,就和他聊了兩句。”
碧清連忙上下打量了一番宴嬌,確認她無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那我們先回去吧?”
“嗯。”
——
宴嬌經過這一段時間在谷中的靜養,再加上那些珍貴的藥喝下去後,身子骨確實比以前要硬朗了許多。
因此她如今每天都可以在谷中適當的四處走走,宇文鈺每天都會消失一段時間,宴嬌一點也不好奇他的事情。
經過這幾天,她自己四處摸索到的,如今就算沒有人陪著,也不會再隨意走丟了。
心裡面裝著事情的她,腳下一個沒注意,踩上了一塊石頭,重心不穩,身子迅速的往一邊傾斜下去,眼看著就要倒在地上。
“郡主。”
“郡主,小心。”
碧清碧憶兩人不約而同的喊道。
他們倆人就在身邊,都不如另一個人動作快!
說是遲,那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