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子涵明知道很有可能是她故意誇張了,但卻還是沒能忍住的抬頭看向她快要湊到面前來的臉。
她的臉蛋並不是如今網上最流行的錐子臉,也不是瓜子臉,而是標準的鵝蛋臉,偏生一雙眼睛生得特別好看,炯炯有神。
當她看向你的時候,彷彿眸子裡含著瀲灩水波,臉蛋更是嫩的能夠掐出水來。
原本就已經靠得很近,兩個人之間只剩下兩個拳頭的距離,宴嬌忽然又往前挪了挪。
一下子兩人鼻尖與鼻尖只相隔了兩厘米,這親暱的姿勢彷彿下一秒就要吻上。
原子涵猝不及防,心中莫名地一慌,別開眼,往後拉開了一些距離,不冷不淡道,“你靠得太近了。”
宴嬌一臉無辜純良的眨眨眼,一本正經的賣萌,“突然間發現,原子涵你長得挺好看的嘛。”
原子涵輕咳了一聲,耳根子處泛著可疑的紅暈,他身邊確實不乏主動追他的女孩子,但像宴嬌如此的…是頭一個。
他不傻,相反的聰明如他,敏銳的很。
他不知道宴嬌究竟是不是在追自己,只是最近的她,總會說一些令他手足無措的話。
似遠非遠,似近非近…
若是連宴嬌如此明顯的調戲都察覺不到,那他豈不成了傻子?
他清了清嗓子,意有所指的提醒她,“他這麼久沒有回來,你就一點也不懷疑嗎?”
宴嬌被他這麼一提醒,才發覺到了不對勁,他進了洗手間這麼久了,按理來說就是再怎麼棘手也該出來了。
她拔腿就跑,快速的奔向男廁所,下的男洗手間裡面的那些男人,眼睛瞪得比珍珠還大,紛紛快速的拉起拉鍊。
把每一個門都推開檢查了,愣是沒有看到江津。
氣得很久沒有爆粗口的她,想也不想的就低咒道,“艹!”
居然被騙了!這龜孫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逃走的。
宴嬌反應很快地立馬又追了出去,就見一輛紅色特別張揚的跑車,快速的開了出去。
氣得她只能看著車子快速的開了出去,沒有一點辦法。
宴嬌氣咻咻的又回了咖啡廳,一屁股的重新坐回了原子涵旁邊的座位上,“你是不是之前看見他走出去了?”
“你幹嘛不提醒我一聲?”
原子涵神情淡淡,“你在他身上是問不出什麼來的。”
“什麼意思?”
“死者蔡雅安的屍檢是我做的,可以說,對死者最瞭解…應該就是我了。”
宴嬌眼神動了動,“當然,你是法醫,在檢查屍體這方面你最在行,這有什麼奇怪的!”
“奇怪就在於這裡死者身上我找不出任何有用的線索,除了可以肯定她是被捂住口鼻窒息而死,其他的,在她的身上根本找不出任何與破案有用的線索。”
宴嬌聽著覺得有理,索性直接雙手撐著下巴,就這樣子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
“這謀殺做的實在太完美了,完美的就像是一個要求嚴格的人在做一件藝術品,而江津的性格你也看到了,他的性格過於莽撞自負,甚至…愚蠢。”
原子涵即使是在罵人的時候,神情也是不冷不淡的,矜貴優雅的彷彿是在唸著詩文。
宛如大提琴般好聽的聲音,讓宴嬌看他的目光越發灼熱了。
“你確定這種人真的能夠做出如此完美的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