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他翻遍了整個皇宮無果後,他在母妃的長信宮中,翻到了一疊紙頁,上面僅有一句話…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看字跡已經許久了,那字跡他再熟悉不過。
他那種不安越發的強烈了…
直到有一天,白統領帶回了一個訊息說守衛皇家陵墓的侍衛,曾經眼看著先帝進了陵墓,一直到如今也未曾出來。
他迫不及待的騎上馬,趕去了皇家陵墓。
終於在母妃旁邊的棺木中,看到了父皇的身影…
那時他才明白,原來父皇在離開皇宮後,就已經找母妃去了…
他不懂究竟是怎樣子的深情,才能夠促使一個人在另一個人死後許多年,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殉葬。
但他想這或許是最好的結局,父皇心心念唸了這麼多年,即使活下去,也只是一具行屍走肉。
或許…這麼多年他是為了兌現母親的請求,見自己如今已然長大,也就可以了無牽掛,放心的去找母妃了。
呆在虛無的空間裡,宴嬌看完,久久沒說話,一種怪異的感覺縈繞在心頭,難以描述。
“宿主…”0528遲疑,有些擔心。
“是我影響了他的一生嗎?按照原本的軌跡,他多少歲壽終就寢的?”
0528察看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答,“他至少…提前三十年,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它忽然發問,“宿主,你後悔嗎?”
宴嬌怔了怔,眸子微閃,搖搖頭,“這個世上有太多事情難兩全,這樣…也挺好。”
他…的事情,確實是可惜,但後悔…說這些都是無用之功。
只是…心裡那股怪怪的感覺,一時難以言說,也難以忽視。
一身黑色制服,身材高挑蔓妙的女人風風火火的下了車。
她看了一眼痕跡凌亂的現場,輕蹙眉頭,心情不太美妙的睨向旁邊一身警服的年輕警察,問,“怎麼回事?”
“宴姐,這可不關我們的事,我們過來的時候,現場就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是誰把現場的痕跡給破壞掉了,我們想要把現場恢復成最初的模樣,可是…”
年輕的刑警悻悻然的摸了摸鼻樑,光是看他那副窘迫而又尷尬的模樣,宴嬌就已經對他未盡之意瞭然於胸了。
怒其不爭的皺了皺眉,她還沒有說什麼呢,他就馬上推卸責任了。
宴嬌神情淡淡的撇了一眼他,面無表情的戴上了無菌手套,“死者身份?”
“是a大的一名在校女學生,臨床醫學系,大三。”
“姓名,年齡。”
“蔡雅安,年齡21。”
宴嬌眸子暗了暗,蹲下身,目光在死者的屍體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遍,手指在蔡雅安的腹部用力的按了兩下,發現她的腹部似乎有些過分僵硬。
倏爾收回手,輕輕地捏著耳垂,神情晦暗不明。
年輕的刑警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神情變化,一邊補充道,“初步階段,不是強姦未遂被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