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跟在我的身邊,你們兩個人一起上路,找附近偏僻一點的小鎮隱居。”
還是那麼堅定。
宴嬌又氣又惱,“我為什麼要和她一起上路?我為什麼不能和你一起上路?你照應我就行了呀?”
薛言被她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啞口無言,她的眼睛明亮而清澈,直勾勾的望著他的眸子,堅定而執拗。
彷彿得不到一個滿意的答案,就會一直這樣子盯下去,薛言被她炙熱的目光,看的心裡面有些不自在。
宛如一面平靜無人打擾的湖,被投下了一顆石子,泛起圈圈漣漪,好半晌,才吐出四個字,“於理不合。”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其他人怎麼看,怎麼想,我只在乎你。”
對一個土生土長的古代人說這些話,確實有些過於前衛,他們從小接受的就是男女大防,便是有半截手臂露在都是與理不合。
他們孤男寡女一起上路,確實扎眼。
更何況自己最後的那一句話就已經相當於是在變相的表露心意了。
“我在乎。”薛言耳根子處微紅,心裡面早就不如面上表現的這麼鎮定平靜。
面前的少女氣得整張臉都是紅彤彤的,倒是更好看了。
“女子的清譽最是重要,容不得半點馬虎。”
“你我不是兄妹,也不是夫妻,不適合一起上路。”
誰要和他做兄妹了?
她把話都說得這麼明明白白了,難道他還聽不懂嗎?
薛言眸子動了動,自顧自的轉身離去,全然不看她那張被氣的漲得通紅的俏臉。
“薛言,你個大笨蛋。”宴嬌氣得咬唇,在原地對著他的背影喊道。
她的聲音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但離去的人腳步未曾有過絲毫的停頓,頎長的背影,一如既往的冷清。
一路上宴嬌冷眼看著莫瑤瑤對他大獻殷勤,心裡面不舒服,但又不想去貼他的冷臉。
只能夠一邊看著莫瑤瑤對他窮追猛打,一邊心裡面氣得要死。
“薛大哥,你渴不渴?”
薛言充耳不聞。
莫瑤瑤嬌滴滴的羞赧道,“薛大哥,我實在是走不動了。”
這故意掐著嗓子撒嬌賣萌的聲音,簡直就是在折磨宴嬌的耳朵。
宴嬌氣得臉色不怎麼好看,鬱結在心。
薛言冷冷淡淡的答應了。
“嗯。”
“薛大哥,你是哪裡人?”
“……”
見他不搭話,莫瑤瑤不死心的又問,“薛大哥,你必定出身尊貴吧?我看你的氣質矜貴卓越,定不是一般人。”
薛言眸子漸深,神情漠然,“與你無關。”
見莫瑤瑤吃癟,宴嬌心裡瞬間舒暢多了,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不想被他們發現,極力的壓制著開心的情緒。
她傲嬌又可愛的小動作被薛言收入眼底。
他不由得低頭,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嘴角一勾,幅度很輕很淺,維持了不到幾秒就重新恢復了冷清的模樣。
小姑娘到底只是小姑娘,再怎麼努力的壓抑情緒,對於情緒上的控制,還是不能夠收放自如。
眉眼飛揚起來的表情,跟之前生悶氣的她,截然不同。
晚上。
同樣還是在荒郊野外,不知是不是他們的方向錯了,他們行了一天的路,沿途沒有見到一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