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和哥哥成親,做那些親密之事,青芷就覺得好怪異。
溫子淩聽了,心中歡喜升騰,面上卻不動聲色,道:“我也覺得怪啊,總覺得佳霖是弟弟,你是妹妹,弟弟娶了妹妹,是挺怪的!”
他口中平平淡淡說著,心中卻似有一個小人歡喜得手舞足蹈打跌翻跟頭——不管怎麼說,青芷雖然沒有愛上他,卻也沒有愛上佳霖!
青芷沒在這些兒女私情上略縈心思,她拿了幾個瓶子盒子過來,在另一張楊木圈椅上坐了下來,把這些瓶子盒子都放在了她和溫子淩中間的小幾上,然後在自己手背上使用這些用各種菊花製成的香油、香脂和香膏給溫子淩看。
她先滴了一滴白菊香油在左手手背上,用右手手指輕輕暈開,然後把手遞到溫子淩鼻端:“哥哥,你聞聞看怎麼樣!”
鐘佳霖看著青芷雪白細嫩的手背,心裡一蕩,卻很快收斂,當下集中注意力聞了聞,直覺香味清雅,原本過於濃鬱的蓮花香與菊花微帶清苦氣息的香氣完美融合,變得清新淡雅,特別好聞。
他笑了起來:“這個味道好聞!”
青芷見子淩贊賞,得意得很,笑眯眯又開啟盛放菊花香脂的瓷盒,用手指剜了些呈玉白色的香脂輕輕塗抹在左手手背上,然後把左手和右手齊齊伸到溫子淩面前:“哥哥,你看,塗過和沒塗過不一樣吧?”
溫子淩細細一看,發現塗過香油和香膏的左手手背更加瑩潤潔白,似泛著珠光,便笑了:“太好了,不如再去菊園訂些菊花,多做一些,一部分送往宛州鋪子裡賣,另一部分咱們帶到京城,放在新開的分店裡賣!”
青芷笑著點了點頭。
溫子淩便和青芷商議起開分店的細節。
青芷忙道:“哥哥,我這次可沒多少銀子,我略微佔些分成就行了,不必像宛州鋪子那樣分成了!”
溫子淩聞言笑了,心髒微微發脹——青芷實在是太懂事了!
他像以前一樣,伸手撫了撫青芷的鬢發,柔聲道:“以後芷記香膏所有的分店,本錢我出,你出的是製作香膏香脂的技術,分紅的話咱們倆一人四成,掌櫃佔一成,其餘夥計平分一成,你看如何?”
青芷聞言,忙道:“哥哥,那這樣你太吃虧了!”
溫子淩伸出手指,彈了彈青芷的腦袋,笑著道:“傻丫頭!沒有你的製作香膏香脂的本事,咱們的鋪子也開不起來啊!”
青芷胸臆之中彌漫著暖意,她深吸一口氣,道:“子淩表哥,既如此,宛州鋪子也按照這個分成吧!”
宛州鋪子原本說好的是本錢她和溫子淩一人一半,分紅溫子淩拿三成,青芷拿五成,掌櫃佔一成,其餘夥計平分一成,
溫子淩做事從來幹脆利落,不拖泥帶水,當即笑著答應了。
表兄妹兩個出了廂房,慢慢散步回虞宅後花園,一邊走,一邊敲定著在京城開分店的細節,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前院。
到了前院,青芷見溫歡正在廊下坐著發呆,便知五姑母和七姑母都還沒走,笑眯眯道:“子淩表哥,晚飯在我家吃吧,我親自下廚!”
她如今太忙了,難得下廚,還怪想念灶屋的!
溫子淩自然是同意了。
他看了青芷一眼,忽然問道:“佳霖呢?怎麼沒見他?”
青芷沿著走廊往堂屋方向走,口中道:“爹爹陪著哥哥去了縣學,帶著禮物感謝縣學的先生們去了!”
溫子淩負手慢悠悠跟著青芷往前走,口中道:“佳霖考中了舉人,怕是會熱鬧一陣子!”
青芷用力點頭:“對啊,哥哥和爹爹近來好多應酬!”
溫歡看到溫子淩和虞青芷相跟著過來了,兩個人都是神情平和有說有笑,瞧著頗為親近,不由驚訝得很,心道:虞青芷可真是有手段啊,大哥傷心欲絕過去找她,笑容滿面隨著她過來,她可真有心機,把大哥玩弄在手心裡!
青芷見溫歡看了過來,便笑著打了個招呼:“溫歡,怎麼坐在外面呀?”
溫歡心中忿恨,正要刺青芷一句,可是抬眼便看到大哥眼神帶著警告看著自己,當下心中一凜,忙擠出一絲笑意來:“嗯,我這就進去!”
她沒比虞青芷小多少,也該說親了。
溫東的花柳病雖然治好了,腦子也毀了,顛三倒四的,溫家大權卻都已經落在了溫子淩手中。
將來溫歡的親事和陪嫁,都由溫子淩決定,因此她雖然心中暗恨,卻不得不想辦法巴結溫子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