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來擅長領兵佈陣,對於這種勾心鬥角之事著實不甚擅長,偏偏梵音公主最擅此道,他便感覺自己像被矇在鼓裡的癩大將軍,注意言辭。”荷女官不滿的說道:“您剛剛不還挺神氣的嘛,既然對自己的朋友如此自信,又何必如此?”
江陵臉色陰沉發青,怒氣衝衝的說:“我告訴你們,傅逸塵在你們手上,要是有半根毫毛的損失,老子跟你們拼命。”
梵音公主面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卻愈發明顯,她悠哉悠哉的坐在桌子前,為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又倒了一杯,推到對面。
“江大將軍莫急,想救你的朋友也不急於這一時啊。”她聲音輕緩,卻帶著一絲肅殺之氣:“不如先坐下來喝杯茶。”
江陵現在滿腦子都是傅逸塵,生怕他出一點閃失,哪裡還有心情坐下來品茶,他直接一巴掌拍在梵音公主面前,戾氣騰騰道:
“公主殿下,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
“已經晚了。”梵音公主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抬眸淡淡望了一眼面前這個已經瀕臨憤怒的男人,“他已經,出了點小事兒了,估計也不能跟你說話。”
“你說什麼?”江陵咬著牙,鋒利的目光死死盯著梵音公主,一字一句的道:“這不可能,你以為你是誰,就憑你們這點小計倆?”
在他印象裡,傅逸塵一直都是無比神氣的存在,幾乎沒有任何弱點,文武雙全不說,手底下勢力又那麼強大……
“公主殿下,江大將軍如果不信的話,我們何不讓他親眼瞧瞧?”荷女官陰惻惻一笑,那叫一個神氣。
江陵面色一變,心頭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
梵音公主唇角又是一勾,悠然起身,邊走邊道:“好啊,那江大將軍就跟緊了。”
“傅逸塵,傅逸塵!”蒙在江陵眼睛上的黑色眼罩剛一摘下,他便看到了被綁在自己不遠處水牢裡的傅逸塵。
這個年過三十的粗獷男人第一次真正感覺到什麼叫膽戰心驚,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多年的至交好友,前不久才透過信的傅逸塵。
可是,此時此刻他的朋友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運籌帷幄、永遠一副至高無上模樣的上位者,鎖鏈穿過肩胛骨,四肢以及脖子上都被鐵鏈鎖住。
不僅如此,他身上的傷口多得幾乎沒有一塊兒好地方,冷峻的臉變得蒼白,唇角毫無血色,頭低垂著,一身死氣。
鐵框外,江陵雙拳攥緊,怒目圓睜:“你這惡毒的女人,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梵音公主身邊立刻擋過來幾個魁梧的彪形大漢,個個身形跟江陵一樣壯碩,就是氣勢弱了些。
“江大將軍親眼所見了,現在可以走了。”她施施然一笑,兩手環胸打量著面前這個男人,十分滿意他漸漸失控的表情。
“走,走去哪兒,你快把他給我放了!”江陵猛然抽出長劍直指梵音公主,那幾個黑衣人立刻竄到他周圍,剎那間殺氣四溢。
梵音公主仍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彷彿面前這一幕不過是場,連她一絲笑意都激不起來的鬧劇。
“江大將軍怎麼這樣著急,想救他們,難道不該付出一些代價嗎?”
江陵動作一頓,惡聲惡氣的道:“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