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簡直要氣炸了,好不容易用陣法困住那幫人,才爭取了這麼點時間,只要能夠說服江陵暫且退兵,煦國的泰親王就會暗中增兵援助他們。
到時候哪怕十個傅逸塵他們也不會怕了,如此簡單卻完美的計劃,硬生生被這幾個蠢貨給毀了!
“你們說,現在怎麼辦,如果不能說服江陵退出玉姜邊境,我南疆腹地可就危險了!”梵音公主臉色鐵青,渾身戾氣乍現,令人心驚膽戰。
幾個傀儡全低下頭,儘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這個火藥罐子盯上送命。
“公主,公主殿下,奴婢有一計謀,不知,不知當講不當講……”荷女官忽然顫巍巍開口。
梵音公主倏然轉頭,銳利的目光刺向荷女官,冷聲道:“本公主說不當講你便不講了?有什麼話就快說!”
荷女官吞了口唾沫,支支吾吾的說道:“殿下,其實我們可以不用這麼麻煩,直接將這幾人綁了,偽裝成他們已經被我們俘虜的樣子,然後威脅……”
話說到一半不敢再說了,因為梵音公主的臉又變了,荷女官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生怕自己因言語不當而送命。
“繼續說。”梵音公主眼底劃過一抹興味,顯然已經在考慮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荷女官長長舒了一口氣,趕忙道:“據我們所知,傅逸塵在濟國的地位十分重要,濟國新君初立,他身為國相卻在國家最需要效力的時候選擇離開。
其身上一定肩負著不為人知的使命,並且在我們多次交手過傅中,我的也發現他是一個極具手段的人,無論什麼境況都能逢凶化吉。”
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荷女官嚥了口口水,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因為梵音公主的氣場實在太過強大。
“這,這就說明,他身後的勢力也很強大,這樣一個人,不論是對我們還是對煦國來說都是心腹大患,可對濟國來說可是救命稻草一樣的存在。
一旦他落到我的手裡,濟國不可能坐視不理,只要我們拿捏到位,還怕這件事成不了嗎?”
荷女官話音一落,整個房間的氣壓再次下降了不少,梵音公主從始至終沒有再說話,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計策她還算滿意。
“可是,據本公主所知,傅逸塵跟江陵兩個人關係匪淺,江陵會認不出來?”沉默許久,梵音公主終於開口了。
荷女官陰惻惻一笑,“無妨,只要戲到位,不怕他認得出來,憑公主殿下心細如髮的慧眼,剛剛都沒有立刻認出這個假的傅逸塵,那個姓江的。
一個帶兵打仗的大老粗,能有那麼細膩的心思麼,到時候只要我們在他們身上多抽幾道傷口,再把他們嘴巴堵上,由不得他不信。”
梵音公主眉頭一挑,唇角終於浮現出一抹笑容。
“公主殿下,此番請在下前來,可有要事?”
是夜,一名黑衣勁裝的粗獷男子盛著濃重的夜色來到玉缺關城樓,一上樓便看到了背對著他了望遠處的梵音公主。
他腳步一頓,站在距離梵音公主三五步的地方,靜靜打量著面前這個素來強悍的女人,漆黑清澈的眼睛裡劃過一抹警惕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