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不如奴婢再,再去物色武功高強的,要不給他們身邊安插幾個侍女做眼線?”
梵音腳步一頓,不可置信的看著荷女官,眼底滿是諷刺。
她似乎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忽然變得這麼愚蠢,一次不成功還想來第二次,出的主意一次比一次沒腦子。
“殿下息怒,息怒……”荷女官自知失言,連忙跪下請罪:“都是奴婢的不好,讓殿下跟著顏面掃地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一邊說一邊自打巴掌,力氣極大,沒幾下嘴角便滲了血,觸目驚心。
梵音煩躁的擺了擺手:“還不快起來,丟人現眼,以後別在他們身上打主意,那些人當真惹不起。”
荷女官一臉愧色,訥訥的跟在梵音公主身後,一路無言,但快到凌霄閣的時候,她忽然道:“殿下,那解蠱之事……”
自從那天晚上大祭司的耳朵被削掉之後,這幾人最近總算是消停了,可現在問題是,他們不願進宮來,那事情便沒法商量了。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梵音冷聲說道。
荷女官搗蒜似的點了點頭,顫聲說:“殿下,何不讓他們自己解決此事,畢竟大祭司是被他們傷了的。”
“什麼意思,把話說明白。”
“公主您想想看,現在咱們兩頭為難,這邊催的緊,大祭司他們又不願意配合,再加上公主政務繁忙,最近的事情一茬接一茬。
咱們可以暗示他們要想解蠱,自己從大祭司他們那邊下手,如果他們願意的話最好,不願意的話那就拖著,反正邊境的紛爭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
荷女官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梵音公主的臉色,察覺對方並沒有生氣的意思,心裡長長舒了一口氣。
“他們,會同意的。”沉默良久,梵音忽然道:“那些人呀,比我這個做公主的活的都要肆意,他們怎麼會容忍有人忤逆,那幾個老頭子這次可算是踢到鐵板了。”
荷女官連忙堆笑道:“公主說得極是,那奴婢這就安排。”
於是荷女官在兩天之內連發數到口諭,召請三位蠱師入宮,可後者藉口身體不適一一拒絕的訊息很快傳遍整個皇宮。
當然也傳到了顧雪芷他們這裡。
“主上,你說這公主是什麼意思,她這還算是一國之君麼,我怎麼覺得她活的好憋屈呀,連一幫老頭子都搞不定?”
小八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茶杯。
顧雪芷道:“南疆的蠱師地位很高,一定傅度上能夠影響政局,所以她才那麼忌憚他們。”
“說的不錯,可這並不是她最真實的目的。”
傅逸塵冷冷一笑:“梵音公主不是一般人啊,她如果願意,那幾個迂腐不堪的老頭子早就被弄掉了,她留著這些人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搞出這麼大動靜來,其實是做給我們看的。”
“啊,她想幹什麼呀,賣慘?”子初不可置通道。
傅逸塵正要開口,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望向小八:“你來說,她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