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個個愣住,不可置信的盯著晚心,堂堂南疆聖女,南疆第一美女,怎麼可能是這副醜陋不堪的樣子?
晚心大驚失色,拼命扭動身體掙扎,奈何越掙扎越緊,周圍響起調笑的聲音,活像一條條鞭子抽在她的身上。
朱楨遠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好像在說:“看你還能忍多久。”
這時,抓到她的黑衣人使勁兒捏了捏她的下顎骨,劇烈的痛令她立刻發出慘烈的叫聲。
縮骨功,命門就在下顎骨,稍微一碰,便可令使用此法的人痛不欲生。
“還真是她,竟然用了縮骨功,怪不得一直沒能找到。”
“別小看人家,人家可是聖女,你們有誰想看看咱們偉大的聖女長什麼樣子麼?”
肆意調笑的聲音響徹夜空,從未有過的屈辱感瞬間將晚心埋沒。
她忍無可忍,朝著說話的人狠狠啐了一口,用南疆話惡聲惡氣的說:“就憑你,你個腌臢貨!”
被罵的黑衣人不怒反笑,“嘿嘿”兩聲,在她臉上踩了一腳:“腌臢貨,到底誰才是腌臢貨,堂堂聖女,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你根本不配成為南疆聖女。”
晚心氣得渾身發抖,這個該死的賤奴,竟敢……
“摘下她的面具。”朱楨遠淡淡的說。
被罵的黑衣人立刻俯身,在她耳朵後面摸了摸,罵道:“媽的,藏得還挺深。”說完抽出匕首,在晚心耳根輕輕劃了一刀。
“滾開,滾開,你這該死的賤奴!”晚心又驚又怕,生怕這刀直接割裂她的咽喉。
黑衣人眼疾手快,瞬間沿著裂口揭下一層皮來,晚心的臉就這樣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周圍響起倒吸冷氣的聲音。
朱楨遠饒有興味的看著晚心,笑容淡淡:“聖女,一別多日,您容顏依舊啊。”
晚心咬著牙,惡狠狠的瞪著他:“姓朱的,等我回到南疆,第一個殺了你!”
“等你有命回去再說吧。”朱楨遠一揮手,上來兩個黑衣人,將她用麻袋一蒙,拖在馬後。
黑衣人走遠,顧雪芷兩人才從樹上下來,兩人都是憂心忡忡的神色,盯著黑衣人們漸行漸遠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
東方亮起了魚肚白,這個血腥的一夜終於過去。
小八他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傅逸塵跟顧雪芷神色凝重的坐在桌前,一言不發。
“主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子初壯著膽子問道。
“晚心被南疆人抓走了。”顧雪芷無奈道。
莫說晚心了,他們回來的時候,連莫軒軒跟那個老婆子都不見了,長虛道長跟周予信暈在房中,到現在還沒醒呢。
“什麼,真被抓走了?”小八不可置信的說:“我們兩個在東郊找了一夜,半個人影也沒看到啊。”
“現在討論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們得把她搶回來。”傅逸塵直直望著前方,似乎在看五步開外的灰棕色門框。
“怎麼搶?”子初豁然站了起來:“我們幾個去,還是找幫手一起?”
傅逸塵:“雀幽已經去打探訊息了,很快就會回來,我們今天晚上動手,所以現在先去休息。”
是夜,臨安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