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芷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巴掌:“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解藥拿出來,否則我立刻殺了你!”
晚亦的臉上當即出現一個掌印,顧雪芷的力氣極大,打得她幾乎眼冒金星,胸口的疼痛也更加明顯。
她哈哈一笑,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我們南疆女子就是這般直接,喜歡就搶,我就是喜歡你丈夫,搶不到手便罷了,能搶到手也算我的本事。
你呀,就哪涼快哪待著去吧,公子這麼優秀,又豈是你這麼個粗野婦人可以匹配的……啊!”
她話沒說完,顧雪芷又是一巴掌抽過去,兩邊臉頓時印上相同的掌印,滑稽又可笑。
“好多年沒見過有人把不要臉說得這麼清新脫俗了,姑娘,人活臉樹活皮,這臉都不要了你還活著幹什麼,不如我今天行行好,提前送你見閻王得了?”
顧雪芷把打疼的手在晚亦臉上拍了拍,冷笑著說:“你說,我敢不敢動這個手。”
晚亦眼底劃過一抹驚恐,但表面上仍相當鎮定,她道:“好啊,你想動手就動吧,反正只要能跟公子在一起,不管是活著還是死了都無所謂。”
“你……”顧雪芷氣得咬牙,恨不得撕碎這張人神共憤的面孔。
傅逸塵的臉越來越紅,他忽然抬起頭來,眼睛裡一片混沌。
“看見了嗎,這就是我的厲害,只要他一個時辰內沒有解藥,便會發狂而死。”
其實她沒說明白,這個時候的傅逸塵是非常容易被人操控的,原本她打算藉機直接跟他把還辦的事辦了,可現在看來,沒機會了。
顧雪芷怒不可遏,正要開口,雀幽揪住晚亦的衣領,一把將她提了起來。
“要麼解蠱,要麼,我把你,活活掐死。”她緊盯著對方,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真正經歷過鮮血與殺戮的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會帶著戾氣,而雀幽從小與屠戮血腥為伴,整個人就如地獄修羅,哪怕不說話,僅僅一個眼神便殺氣十足。
晚亦嚇得渾身發抖,“好啊,你殺了我,殺了我他也活不了。”
“忘了告訴你,我也是南疆人。”雀幽冷嘲,手上力度加大。
晚亦瞪大眼睛,她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她也會解媚蠱?
此時她的脖頸已經被掐青了,臉色也越來越白,顯然胸腔裡的氧氣正被一點一點往出擠。
“慢,慢著!”她連忙大叫:“我解,我給你們解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暫且度過眼前難關再說。
雀幽仍不打算放她,貓耍老鼠一般將她越提越高,甚至高過她的頭頂。
“喂,放開我,快放開!”
晚亦急得臉色發青,拍打著雀幽的手臂,可這鐵鉗就如長在她身上一樣,任憑她怎麼努力也無法撼動。
眼看著晚亦的臉越來越青,顧雪芷不禁擔憂起來,“雀幽,要不……”
說話間,雀幽手一鬆,晚亦立刻摔落。
她掙扎著爬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顧雪芷注意到傅逸塵的臉色十分不好,催促道:“快點的,別浪費時間了。”
晚亦心有餘悸的瞟了一眼雀幽:“你她不是會解嗎……”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提了起來,雀幽冷著臉,面無表情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