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想要忽略某件事某個人時,他就較勁一般非得時時刻刻出現。
顧雪芷大喊:“既然你對我無心,那我走了!”
傅逸塵站在她面前,任憑她如何吵嚷,仍舊一言不發,夢中的那張臉,冷得厲害,比他在現實中更冷。
不覺已淚流滿面,第二日一早,望著自己核桃樣紅腫的眼睛,顧雪芷心裡一陣煩躁。
恰巧大門外傳近一陣吵雜聲,顧雪芷側耳一聽,擼起袖子出了門。
“錢大壯,你這三番兩次的跑到人家門口來鬧事,你這良心倒能過得去?”
圍觀者中發出一聲還算明理的聲音,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大家都指責起了這個看著老實敦厚卻生了副黑心腸的男人。
錢大壯愣了愣,隨後發出一聲乾嚎,像是想哭卻哭不出來似的。
“我與傅家無冤無仇,何必要處處糾纏呀,還不是因為我媳婦兒自從跟傅娘子臨別之後,一直昏迷不醒,我用了什麼法子都不醒,我著急呀!”
雖然沒明說是顧雪芷害了人,這話也跟直說差不多了。
周圍人不禁愣住,隨即有人便喊:“人家傅娘子為何要害人,她可不是心腸歹毒的人,更何況你家鐵子還是人家救得!”
錢大壯往地上一坐,捶胸頓足:“你們不信大可以去看看,我媳婦兒昏迷不醒,肯定就是這個女人下了咒。
她定是報復,在我身上無處下手,便朝我媳婦兒下手,那天我去接我媳婦兒,就是這個女人跟她在一起,自從我媳婦回來,就越來越不對勁了……”
“錢大壯,你說這話就不怕遭雷劈麼?”顧雪芷本就心情不好,看到這個肥頭大耳豬一樣的東西,情緒更加暴躁。
她一個婦道人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種話確實有些不妥。
錢大壯眼裡閃過一絲怨毒,指著顧雪芷大叫:“還遭天譴的明明是你,就是你害了人。”
“打蛇順杆上了你,錢大壯,你確定要拿此事汙衊我嗎?”顧雪芷冷聲說道:“看在鐵子孃的份上,再給你一次機會。”
當然確定!
錢大壯心中暗道,只要這件事成了,他就有錢還賭債了,他們一家的日子才能過好。
牙齒一咬,又指著顧雪芷:“誰不知道你有手段,不僅蠱惑了我媳婦兒,就連王家少夫人也跟你親近,光天化日就醉酒,你這樣的德行的女人,有誰會信服?”
顧雪芷簡直要被逗笑了。
胡說八道之前就不能好好組織一下語言嗎?
“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顧雪芷不耐煩的說:“明人不說暗話,直接說明來意吧!”
她居高臨下,氣勢凌厲,逼得錢大壯渾身一顫。
“我當然是為我媳婦兒討回公道的。”
顧雪芷抬了抬下巴,嘲諷道:“噢?那你打算如何討回公道?”
錢大壯話音陰狠:“一命還一命!”
此話一出,周遭唏噓一片。
直到錢大壯將臉色發青渾身僵直的鐵子娘從家裡帶來,眾人才紛紛變了臉色。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悄悄說了一句,瞧鐵子娘這樣子,像是被人下了咒啊,有的人專靠為別人下咒來改變自己的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