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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早課之後,雲鶴思忖著去看望一下前些日子病重了的鳶折紙,卻在途經後山的時候,聽到了草叢裡傳來的一陣細微的動靜。
竟然是一朵會跑的花。
雲鶴又驚又喜,料想鳶折紙肯定會喜歡,便疾步跟了上去。
倚靠在軟椅裡的鳶折紙輕咳兩聲,放下手中的書望了一眼陰沉沉的天色。右眼皮一直突突突地跳個不停,她心下也有幾分不安。
又等了半柱香的時候,屋外熟悉的敲門聲響起,鳶折紙終於放下心來。一開門就發現雲鶴一如既往佇立在門口,懷裡捧著一大束新鮮的花,面上帶著憨厚的笑容。
“又偷跑過來啊?”鳶折紙嘴角微柔,正要轉身,頓覺脖子上一緊。
男子懷裡的一大捧花猛然落地,五彩斑斕的花瓣被踩得七零八落。雲鶴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面色青黑,額前青筋爆起,緊緊掐著面前女子的脖子。
窒息的感覺讓鳶折紙眼前一片空白,似被抽幹水的池魚一般躺在淤泥裡動彈不得。她忍著五髒六腑因缺氧引起的劇痛,奮起一手刀,劈向男子的後頸。
該是劈到了命門,高大的男子迎面倒下,兩人摔成一團。鳶折紙愣愣地跪坐在地上,望著自己的手,上頭全是血,紅的發黑,而雲鶴毫無聲息地倒在地上,後頸一道切口平整的劍傷,邊緣焦黑彷彿被烈火灼燒過一般。
聽完了蒲新酒的話,渾不在意的謝宴擺了擺手,更是險些笑出聲來:“誅殺令百八十年前就下了,你這些日子是一直在酆都閉關,所以與世隔絕了嗎?我和月時在靈山剖丹還恩,從此與玄音一刀兩斷的時候,天元君便對我下了誅殺令。”
蒲新酒沒好氣地斜他一眼:“他們說你殺了那個傻子。”
“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謝宴下意識反駁,忽然覺得蒲新酒似乎說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誰?!傻子……雲鶴?”
“嗯,傳說是死於你的白虹劍下。”
白虹?謝宴只覺四肢發涼,一陣陰冷從足底湧上心頭。
“為什麼?”幽幽午後,院子裡傳來一陣強作鎮定的質問聲。
謝宴將白虹丟在石桌上,揉著眉心,平靜又疲憊地望著面前一臉倔強的女子:“白虹認主,因為血脈嫡系的關系,這世上除了我便只有你勉強能揮動。前些日子你說回東海一趟便拿走了我的白虹,我想護送你回去卻被拒絕了。月時,你跟我說實話,雲鶴的死和你有沒有關系?”
此時的嵐月時挺著大肚子,情緒極其容易激動,咬著唇壓抑著內心的怒火。然而最後她忍無可忍,一揚鞭將白虹甩到了地上,靈劍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哀鳴,期間夾雜著女子不滿的叱責聲。
“你還想著簡素虞,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眼裡閃過一抹驚痛,謝宴錯愕萬分:“我沒……”
“對,你沒有!你只是捨不得,那我拜託你能不能想想我父母是怎麼死的?想想謝家滿門幾十口的人命?”
“絕不會忘,做夢都會看到他們的臉。”謝宴斬釘截鐵地回答,手卻在顫抖。謝宴出生時白虹貫日,更是天生龍骨,而楚辭說他本身的存在就是謝家滅門最大的原因……
“那你說你在不捨什麼?”嵐月時乘勝追擊,“我只不過是用你的劍殺了玄音的一名弟子,殺了一個仇人而已,你有什麼理由來質問我?”
可是他不是別人啊,他是與我們相識多年的雲鶴啊……謝宴張了張口,卻無法辯駁。
“遲早要撕破臉,謝宴。”嵐月時嗓子嘶啞,她站起身來捂著肚子,猛地咳嗽了幾聲,咳得雙頰異常緋紅,“我們遲早要手刃天元君,將他的頭顱祭在我父母的衣冠冢前,以慰他們在天之靈。”
“簡素虞是天元君最得意的徒弟,你們本就是對立的。”嵐月時望了一眼面色晦暗的謝宴,不等他回答便拖著腿,往屋子裡去,“你自己好好想清楚——”話音未完,嵐月時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