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初陽,又是一道奇光。
張只元慌慌張張的拿著一株帶著泥土的靈藥,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闖進了風越城。
找到一家背後有靈脩扶持的藥鋪後,就火急火燎的衝了進去。
張只元衝著裡面的人吼了一嗓子:“快來看,我剛採的靈藥。”
“喲?兄弟,來賣藥啊?你這藥準備賣多少元石?”夥計問道。
“沒錯,城西的小山上剛採的,”張只元看起來很興奮,自顧自的說:“我給你說啊,那裡有可多靈藥了,就像突然長出來的一樣,以前可沒發現。只是還出現了一個怪獸,能夠無聲無息的吸人,精血。要不是前幾天我撿了個紅色令牌,幫我抵消了一部分傷害,說不定就死在那裡了。”
店裡的客人就算不想問、不想聽,也聽進去了,紛紛眼神交流起來。
“哪來的傻子?哪來的底氣在這裡炫耀。”
“太囂張了,想去搶了他。”
“西山有靈藥田嗎?沒有吧?”
這裡的客人大多數都是蒙著面的。最不濟也是帶著寬大的帽子,出手交易時也是遮遮掩掩,生怕露出了什麼。
夥計也是一臉懵,從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客人,職業操守所在,還是問:“兄弟,我就問你賣多少元石,價格合適我就付給你。”
張只元眼神興奮:“哈哈你敢相信,我其實才十歲,那妖獸吸了我的精血和壽元,一下子讓我變成熟了。還有那紅色令牌,真是好東西,也不知道誰丟的,我得小心一些別讓人搶了去。”
“兄弟……你這智商果然還未成年啊。”夥計一臉無奈,不懂這人瘋言瘋語。
客人們也是一臉的驚愕,有幾人甚至毫不避諱的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
卻見這個突然闖進來的憨憨自顧自的嘆了口氣,說著:“就這樣的靈藥,那裡一大片一大片的,最少有一兩千株,可惜我修為不夠,那妖獸除了會吸人,精血,還可厲害了,一身的銅皮鐵骨……”
夥計:我信了啊,你果然還是個孩子。特麼到底在噴什麼狗屁,簡直驢唇不對馬嘴,我就是個打工的……等等,他說,這靈藥有很多?還是野生的?
夥計目光閃動,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心眼極速啟動,面色不變:“兄弟,痛快點,靈藥賣不賣。”
張只元:“不賣不賣,我就過來看看值不值錢……”
夥計翻了個白眼,也懶得和他糾纏,等張只元走了,連忙進了後堂……
一天後,風越城西血流成河。一個訊息幾乎在一天之內傳遍方圓數百里。
這一天後,又有十幾個城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無人管教的散修如同憑空消失,有組織有勢力的靈脩,則紛紛吃撐連連打嗝。
接連數天,張只元都在到處遊走,他已經不在狩獵那些出城殺人的靈脩,或者偷襲操控兩個勢力互相屠城的靈脩。
一個人,一顆草,一個謠言,幹翻了無數靈脩大軍。
而真相,則始終被掩埋,死人不會說話,做了這種事的靈脩自然也不會出去亂說。
神婆這幾天也忙了起來,除了要到各地發展神廟,更多的時候,就是跟著張只元去收取靈脩的亡靈。
北邙境的地下,一股暗流,開始湧動。北邙靈脩界三座高山之一的血魔宗裡,有一位地仙統觀大局,召來許多靈脩詢問,威勢壓迫之下,慢慢有人說了實話,這才發現了不對勁。
“有人在做局,屠殺有紅色令牌的人?”
“也不全對,我門下弟子外放為城主,他們取了散修的血,得到了許多妖血令,如今反哺,送過來的令牌可讓許多新一輩的弟子都有了進入妖血秘境的可能。”
“嗯。這也是我以前擔心的,門裡的弟子不像外面那樣,他們沒有太多手段獲得血靈,悄悄外出,取的血也有限,礙於情面,總不好與外面的弟子去搶吃的。”
“哼,我看是那些人出去的久了,真把自己當土皇帝了……”
“不要這樣,他們也是我們的同門,不要刻意的去區分彼此。”
“那又如何,我已經請示過了,宗主也已同意,事後清算,重新排序各城執掌之位。”
“這樣啊……那給我來兩百個城,我安排一些人進去……”
“甘霖娘,早就知道你老小子不是人……”
張只元不知道已經有人試圖找出自己,依舊在各城四處撒網。